枝江距離允吾城約六里,是一條寬約五六丈的中等河流,他發源於六盤水余脈,由無數條小溪匯聚而成,蜿蜒流淌百里,在枝陽注入湟水。
從允吾向東過枝江,一共有兩條官道,相應也就是兩座橋樑,相距兩三里,當閻行率領一萬大軍浩浩蕩蕩開過支江,這兩座橋也就隨之冷清下來。
半個時辰後,突然自江水之中冒出了幾十顆腦袋,借着大霧的掩護悄悄地靠近了江岸,然後悶聲不響的爬了上去,悄悄地摸到幾名殿後的韓遂軍身後,鋼刀在脖子上一抹,頓時便將那幾名斥候放倒在地,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
與此同時,江岸的周圍也悄悄的冒出了鬼魅一般的頭顱,每一處大約十幾人,水性嫻熟得猶如水鬼,眨眼之間就攀爬上岸,把手裏的兵刃悄悄的伸向了那些沒有擦覺的兵卒。
半柱香之後,確定已經肅清了周圍的殘敵後,那些從水裏冒出來的人迅速聚攏到起來,為首一人,儼然就是甘寧,他這次埋伏在枝江里,就是為了拆毀枝江大橋,截斷韓遂軍返回允吾的退路,因為,前面有一個魏延設置的圈套,為閻行量身定做的。
「拆橋!」甘寧高聲下令。
二百錦帆老卒和巴陵老卒立兵分兩路,向兩座大橋奔去,甘寧手提大刀,注視着士兵開始拆橋。
須臾,甘寧看了看已經悉數拆毀的兩座橋樑,大手一招,率領着兩百士卒隱匿在黑暗中。
枝陽縣以西的湟水河畔,閻行率領一萬韓遂軍正在官道上急速行軍,就在這時,忽然東面一陣騷亂,只見無數的士兵奔逃而至,閻行一怔,高聲喊道:「發生了什麼事?」
「騎兵將軍,南面來了一支軍隊!」
閻行吃了一驚。莫非這裏有并州軍的伏兵不成?當下搭手簾向東方望去,只見塵土大起,一支軍隊正疾馳而來,片刻間便衝到眼前。為首大將胯下黃驃馬,手提龍紋盤刀,正是呂布帳下大將周泰。
「哈哈,文長叫我來巡山,不想在此撞到你這廝。活該老子建此大功!」周泰吐了一口吐沫,指着何靖破口大罵,原來他把何靖看成了閻行。
話音剛落,周泰提刀縱馬,一陣狂風般沖至何靖眼前,何靖招架不及,只見周泰盤刀在手,兜頭劈向何靖,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何靖旁邊的閻行揮槍直搠。一槍挑開了周泰的盤刀。
周泰只感覺手中盤刀重心一偏,手起刀落,將何靖胯下的戰馬馬頭一刀劈飛,戰馬慘死當場,將何靖掀翻落地,滾出一丈多遠。
何靖驚得臉色慘白,呆呆地望着周泰。
被別人破壞了斬將之功,周泰提刀指着閻行破口大罵:「哪裏來的小白臉,竟敢阻擋我奪取大功,此地狹隘。可否與我到平原上一戰?」
閻行手中的長槍挽了三朵槍花,單手向前一點,指着周泰冷笑道:「怕你不成!」
雖然知道這個小白臉是個用槍的高手,但周泰全然不懼。冷笑道:「雕蟲小技也敢在此賣弄!」
譏諷完畢,周泰手提韁繩,勒馬回歸本陣,率領着五千人徐徐退出官道,在一處廣闊的平原上擺開陣勢。
閻行冷哼一聲,槍拍馬臀。縱馬就要趕去。
何靖連忙起身,拉住閻行的韁繩,勸誡道:「將軍,當心有詐!」
閻行咧嘴一笑:「何將軍多慮了,這敵將有點傻,竟然能把主將認錯,就憑他這腦子還能埋伏我們不成?如果真有埋伏,他剛剛就不會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我們眼前,這豈不是多此一舉?而且他剛剛也說了他是來巡山的」
「將軍,安知這不是計?」何靖仍然苦口婆心的勸誡。
閻行微微有點不悅:「如果你擔心是圈套,自可留下二千人殿後,我率領八千人去迎戰,就這樣!」閻行說完,立即飛縱戰馬,率領着八千韓遂軍浩浩蕩蕩殺出官道。
何靖跺了跺腳,急忙率領餘下的兩千人跟了上去。
湟水河畔,在一片方圓十餘里的開闊之地,雙方擺開陣勢,旌旗招展,戰鼓如雷。
大旗之下,閻行凝視着兩里外的并州軍,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并州軍雖然盔明甲亮,士氣高漲,確實是精銳之師,不過這領頭戰將的腦子,他卻不敢苟同。
一通戰鼓落畢,并州軍旌旗開之處,先前那員憨將縱馬而出,
第二百二十六章 陷入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