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阜披掛帶甲,準備與并州軍決一死戰,剛出大帳,就被幾把明晃晃的刀槍抵住脖子,楊阜的副將見狀,立即想要營救,瞬間就被幾名士兵一擁而上,亂刀剁為肉泥。
看到副將慘死,楊阜悲嗆怒罵:「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狗東西,若不是陳將軍替你們說情,你們早就人首分離,如今你們卻恩將仇報,必不得好死!」
一名校尉接過一個心腹遞過來的火把,笑嘻嘻對着楊阜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如今大軍已經被圍困在山上,為了活命,眾兄弟只能這樣做了,楊參軍,委屈你了」
那名校尉不等楊阜答話,立即下令心腹將楊阜五花大綁,然後率領守軍準備投降。
楊阜面無懼色,開口痛罵:「逆賊,爾等必不得好死,必不得好死」
那校尉不動聲色,其餘校尉指手畫腳評頭論足。
一人惋惜道:「我等好死慘死總比你後死,你先顧好你自己再說」
「這楊阜嘴裏太不乾淨,頗為聒噪,何不將他嘴堵上?」
一名校尉嘿嘿一笑,從和衣里撕下一塊沾滿漢漬的破布塞在楊阜嘴裏。
感受口中那種發酸而又寧人作嘔的味道,楊阜幾乎快要昏厥,看着幾名校尉得意的面孔,楊阜只恨當初沒有活剮了他們,同時心裏也在為慘死的副將而悲嘆,那可是跟隨自己多年的老部下,如今卻陰陽兩隔,縱然是不能開口說話,楊阜仍然目眥盡裂的瞪着幾名造反的校尉,嘴裏發出憤怒的嗚咽。
幾名校尉同時嗤聲一笑,推攘着將楊阜趕到士兵面前,見到這一幕,所有士卒驚愕的看着校尉們,有的人立即想要上前解救楊阜,但紛紛被校尉的心腹亂刀砍死,在幾名校尉的帶領下,反叛的士兵開始瘋狂的砍殺不想反叛的士兵,昔日的袍澤此時正拔刀相向,瞬間便將上百名誓死反抗的士兵淹沒在人群之中。
張繡勒馬提槍,聽着敵營傳出來的喊殺聲,揚起手中的銀槍,示意大家不要輕舉妄動,須臾,喊殺聲停止了,敵營的寨門也隨之大開,只見敵軍的幾名校尉押解楊阜朝他緩緩走來。
「我等皆仰慕高順將軍威名,特押解楊阜前來請降」
張繡愣了愣,隨之大喜,立即翻身下馬,上前細細打量楊阜,看到楊阜口中塞着破布,張繡立即替他扯了出來。
沒有了破布的阻礙,楊阜立即吐出一口吐沫,噴得那幾名校尉滿臉都是,開口怒斥:「貪生怕死之徒,某楊阜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其中一名校尉抹了一把臉上的吐沫,上前一步抬腳踢在楊阜的小腿肚上,破口大罵:「將死之人還大言不慚」
遭受校尉這一擊,楊阜身體微微彎曲,不過又立即站直了身軀,仰頭看着漫天繁星:「賣主求榮的逆賊,某不屑與爾等說話」
張繡直到這個時候才弄明白,原來是楊阜帳下的校尉為了活命反叛楊阜,心中冷冷一笑,張繡手中的長槍一揚,大聲喝令:「來日,將這幾個買主之賊拖出去斬了」
起初那幾名校尉還以為張繡下令將楊阜斬了,不曾想到對象居然是他們,當下立即下跪磕頭:「將軍,我等無罪啊將軍,我等都是投靠高將軍的」
反應過來的楊阜立即放聲大笑:「哈哈,殺得好,暢快,暢快啊」
目光凜冽的看着跪成一排的校尉,張繡面無表情的開口:「怕是你們還不知道高順將軍的性格吧?那我就告訴你們,高順將軍最恨的就是你們這種貪生怕死、賣主求榮之徒,如果你們死戰被擒或許還有希望,如今卻貪生怕死,出賣主將,罪不容誅」
張繡說完,不等眾校尉答話,扭頭大喝一聲:「刀斧手何在,給我拖下去砍了」
張繡身後的刀斧手們應諾一聲,就像老鷹抓小雞一般拎着幾名校尉來到山前,然後齊齊舉起手中的砍刀,只見寒光閃爍,幾顆血淋淋的人頭滾滾落地。
楊阜悲哀的看着幾名校尉,心中不知是喜還是悲,當下只能矗立在張繡面前,開始變得沉默不語。
直到這時,張繡才細細的打量楊阜起來,只見楊阜身長七尺有於,面白青須,想必是一個文人,清清嗓子道:「至於楊參軍的話,等破了姜敘再交給我家將軍發落」
張繡說完,立即派陷陣營將楊阜和投降的士卒押解回營,自己親率二千兵馬前去支援高
第一百六十六章 占領漢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