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秋生,為什麼那符上的字這麼眼熟?」
看着九叔把兩張符穿過雞頭掛在了雞脖子上,文才看着上邊比平常的符文還多出了幾個字,而且看上去好像是那麼的眼熟。
「那是我們的生辰八字……這是替身符。」
秋生語氣低沉的回了一句,伸手結果九叔遞過來的竹竿:「師父,我果然還是……」
九叔抬手打斷了他要說的話:「說什麼連累不連累?你是我徒弟啊,你闖了禍,我不幫你收拾爛攤子,還要幫誰收拾?師父一生無妻無子,你和文才對於師父來說和兒子又有什麼區別呢?」
九叔嘆了口氣拍拍秋生的肩膀,幫着還有些沒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文才,把吊着他替身金雞的竹竿扛在肩上,然後幫着兩個徒弟整了整衣服。
「師父……」
秋生哽咽着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對着九叔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去吧,有多遠就逃多遠吧,過了今夜,也許我們還能再續師徒之緣!」
秋生紅着眼眶站了起來,轉頭看向了一邊的郭棟:「郭棟,我終於知道了你之前罵我的那些是對的,可惜卻明白的太晚了!」
郭棟搖了搖頭:「只要你能明白,就不算晚。如今你也算是浪子回頭,只要度過這一劫,想來以後就會破繭重生了!秋生,不要辜負我和九叔的期望,不要辜負九叔的犧牲!」
秋生狠狠地點了點頭,隨後和文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道觀,消失在了夜色中,踏上了亡命逃生的道路,當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背影后,九叔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隨後看向了身邊站着的郭棟。
「郭棟,要不你也離開吧。我師兄已經入魔,接下來的事情,是我茅山內部清理門戶的爭鬥,你不用摻與進來趟這趟渾水的。」
說到這裏九叔沉吟了一下,一咬牙:「郭棟,我實話和你說吧,我大師兄因為自幼就被當做掌門人培養,所以所掌握的都是禁術,閃電奔雷拳威力強大,木樁大法防不勝防,如今看來更是修煉了屍道禁術……你還是現在就離開吧。」
聽着九叔的話,說明石堅怎麼怎麼厲害,郭棟卻是始終如一的淡定,等到九叔說完之後,這才開口:「九叔,你我雖不是師徒,但是我的道術卻是你傳授的,我們也算半個師徒。如今師父有難,我這個做弟子的自然不會去苟且偷生、棄師而逃。」
說到這裏郭棟頓了一下:「更何況,石堅就很厲害麼?也許吧……不過你徒弟我這些年征戰沙場,經歷過的敵人也不算少了,石堅?」
郭棟不屑的呵呵笑了笑:「以前有番邦異族十萬兵馬曾經叩邊,被我出兵滅了整個國家。有諸侯趁亂而起,被我剿滅了整整四個王族皇室,從上大小盡皆屠戮一空以絕後患。也有饕餮凶獸如潮水肆虐天下,被我斬殺獸王滅了整個種族。區區一個石堅,也許道法精深、修為高絕,遠遠不是我所能對抗的。但是論起殺人,九叔,在這個世界上,你徒弟我才是最專業、最強大的!」
九叔看着郭棟不屑的表情,和淡然的神色,張開嘴還想說些什麼,最終也只能沉默了下來。
「九叔,我是一個將軍,將軍不管是殺敵擴土還是守土衛國,都是不能後退的,戰爭和衝鋒是流淌在了我們血液里的。我們不怕戰死沙場馬革裹屍,只怕未來有一天是老死床前、病故榻上。」
「更何況我馬上就要走了,就讓我為九叔你……再做這最後一件事、再和你並肩作戰一次吧!」
郭棟笑着看向九叔,手中出現的卻不是往常招牌的戰斧,而是一柄他之前在國外掃蕩的時候偶然遇到的一株千年雷劈棗木,取其中的一節三尺長木心製作而成的木劍。
「今天的我,是你九叔的徒弟郭棟,而不是那個殺人如麻的武將郭棟!」
時間隨着夜色流逝,很快就過去了幾個小時,郭棟正身穿着九叔當年出土的時候他的師父賜給他的道袍,坐在九叔的身邊,第一次以一個道士的身份出現在這殭屍的世界中。
而就在郭棟和九叔兩人,在道觀頭進院落的大殿中,坐在三清祖師像前閉目假寐,等待着石堅殺來的時候,沒有等來石堅,卻等來了本該正在逃命中的文才和秋生驚叫着跑了回來。
「你們兩個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