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密宗修行者沉默不語,他們並不懷疑林意的強大,然而他們同樣知道這句話意味着什麼。
「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我們這一脈密宗的轉世靈童從未以這種方式出現過。」
白衣小僧看着這三名沉默不語的密宗修行者,搖了搖頭,道:「外界必然會有質疑,已經必須改變。」
三名密宗修行者的喉結都艱難的涌動着,的確如他所言,以往所有轉世靈童,都是佛宗死後經過一段時間的尋覓所得,但如今日,這名繼任的佛宗直接出現在死去的佛宗身側,城中便必然會有不少人懷疑他是直接藏匿在這座輦之中,尤其是那些十分靠近這座輦的拓跋氏修行者,他們甚至可能提前感知到他的氣息,更加確定此點。
「拓跋氏乃至党項,他們最敬畏的並非是我們的傳統,而是我們的力量,能夠完美的繼承以往佛宗的經驗和知識,這種精神念力方面的力量,尤其值得他們畏懼。」
白衣小僧平靜的看着這三名依舊糾結難斷的密宗修行者,緩緩的接着說道:「但在質疑出現之時,便需要有足夠的力量解決這樣的質疑,先生和夏巴族能夠幫得了我們,否則今日裏…我或許能夠活着,你們之中的絕大多數人都不會活,而夏巴族也自然可以從這裏找出足夠的破綻,告訴天下人,我們這一脈密宗的謊言。」
這三名密宗修行者平日裏都是心智極為堅定的法王,然而聽到他此時所言,這三人心中都是大震,面色劇變。
的確,今日這些畫面已經足夠可疑,若是這新任佛宗再落到夏巴族手中,而且林意等人在座輦之中親眼見證了這一任佛宗如何生成,若是今日決裂,他們光是憑藉這架座輦,便應該找到足夠的證據。
「任何改變都可以是更加光輝和神聖的起點,你們始終無法得證大道,便是因為始終蒙垢,不得淨琉璃之心。」白衣小僧看着這三名密宗修行者,緩慢而堅定的說道:「這城中所有人之前都看到了這架座輦之中前所未有的神聖光線,而我伴隨着佛宗的死亡而新生,所以我自然是在光明之中誕生的聖子,聖光之中直接轉生的光明聖宗。」
聽到此處,三名密宗修行者面上已經沒有緊張和驚懼,反而都是一片莫名的歡喜,這三名密宗修行者齊齊頌了一句讚詞,紛紛俯身在地,口稱光明聖宗。
「你們先行下去,看住拓跋氏那些人,我不希望有拓跋氏的人先行離開這座城,今夜這座城必定被光明和火焰籠罩,淨化罪惡。你們接下來便配合先生和夏巴族行事。」
白衣小僧對着這三名密宗修行者,手指結印,如拈花般微笑。
這三名密宗修行者再無絲毫猶豫,都是帶着歡喜般迅速朝着城內行去。
「先前這佛宗是左手持法球,你是右手,這有什麼說法嗎?」林意看着放在這名白衣小僧膝前的降魔杵,又看着他此時結印的左手,看着他右手托着的那顆法球,實在忍不住內心的好奇,問道。
「這是增智法球。」
白衣小僧看着林意,隨着那三名密宗修行者的離開,他的神情驟然放鬆,嘴角沁出些鮮血,他光滑晶瑩的額頭上,也驟然出現了無數條細微的皺紋,內里的血脈扭動着,顯得有些痛苦,只是他的聲音依舊十分平穩,「拓跋氏這一脈密宗的最早任佛宗,是來自西域的增智法王,他帶着大量的經文一路從西而來傳道,沿途歷經五十餘年,最終到了納措兒湖畔時壽元耗盡,坐化在納措兒湖畔,瓦密和納措兒湖是他最後的修行法地,留下了他所有的法器,所以拓跋氏佛宗便擁有了今日的地位。這顆法球可以驅散對自身不利的邪念,簡單而言,便是若是有別的精通精神念力的修行者攻擊過來,這顆法球便能幫助化解,而另外最為重要的功效,便是幫助精神念力的修行,以及在施術之中,大量增幅精神念力。」
微微頓了頓之後,這名白衣小僧調勻了氣息,接着說道:「任何修行法門都有破綻,我們這一脈密宗的精神念力手段自然也有破綻,而每一任佛宗都知曉克制秘術,所以歷代佛宗只要修行到了一定境界,只要這顆法珠在身上,下面任何法王都不敢為亂,就如剛才那三名密宗法王,若是我徹底恢復,我也可以對他們造成重創。至於左手右手,這便只是傳統,上一任佛宗是左手,這一任佛宗便是右手,再下一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