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起,大殿的橫匾上「洞天」二字散發出淡淡的金光。
大殿之中,有十幾名追隨魔宗已經多日的年輕修行者燒了一鍋開水,將一些干肉和從洞天劍宗的庫房裏翻出的一些雜七雜八的滋補靈藥一鍋亂煮。
就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大殿一角,一些破碎的衣物和被褥雜亂無章的堆疊在一起,其中有數名身無寸縷的女修。
這數名女修身上儘是被玩弄的痕跡,大多無法接受這一夜的遭遇,眼神空洞,雖然胸脯隨着呼吸起伏,但是臥躺在這碎布和被褥之中,卻是和死了一般,絲毫也不動彈。
僅有一名身姿豐腴的女修還算正常,團縮在一條錦被之中,瑟瑟發抖。
這些年輕修行者來自南朝的不同地方,有些是地方世家子弟,有些是學院和修行宗門的弟子,有些甚至來自軍方。
他們的出身各自不同,但幾乎都是自發的打探到了魔宗的蹤跡,然後主動追隨魔宗。
這些時日,已經有數十名像他們這樣的年輕修行者主動拜在魔宗的門下,宣誓效忠。
這些年輕修行者在南朝的修行者世界自然被認為是墮落者,是入魔者。
洞天劍宗在整個南朝的修行者世界而言只是一個小宗門,它的庫房之中的靈藥種類並不算多,而且品階也不高,再加上完全毫無章法的一頓亂煮,滋味自然不會太好。
一名年輕修行者皺着眉頭硬灌了一碗湯,他看了一眼天色,目光卻是又落在了大殿這一角的幾名女修身上。
「怎麼,莫兄,難道還沒有過癮,還想乘着沒有出發再玩上一場?」
他身旁兩名年輕修行者同時出聲調笑道。
「我們追隨魔宗大人,現在外面的人都說我們是食屍魔,吞噬屍身修行。」這名年輕修行者笑了笑,道:「只是我們吸納那些修行者身上逸出的元氣修行,卻並沒有真正的吃過人肉,也不知道真正的人肉是何等的味道。」
若是在平時,聽到有人說吃人肉,恐怕聞者色變,頓時覺得這人心中想法十分可怕,然而這些追隨魔宗的年輕人就如同魔宗所說,是已經徹底被自己欲望驅使的怪物,一旦心中的猛獸失去了所有的約束,徹底放開,那這人的確便已經成了非同尋常人的怪物。
所以聽着這名年輕修行者的話,這團坐在鐵鍋旁的其餘所有人頓時微微一怔,隨即笑了起來,反而都道,「那不如今天就試試?」
「我看過一本筆記,叫做食人者說,上面說妙齡女子的血肉滋味最美,豐乳為首,雙股次之。」那名年輕修行者含笑看着那些女修,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名身姿豐腴的女修身上。
那名身姿豐腴的女修在昨夜算是最為配合的一位,求生的欲望也是最強,但此時聽着他們的對話,這名女修意識到了即將發生的事情,頓時驚恐無比的尖叫起來。
悽厲的尖叫在穿透了縈繞山間的薄霧,再次傳入那名又在為魔宗熬藥的崔家老人的耳中。
這名老人很清楚這些女修最終的結局,因為對於那些年輕人而言,他們不可能會放過能夠給他們提供一些修為進境的元氣,所以在離開之前,這些飽受蹂躪的女修也一定會被殺死,但此時這悽厲的尖叫聲中蘊含着的一種可怕意味,卻依舊讓他無法去想像這些女子的最終遭遇。
「弱肉強食,物競天擇,這原本就是自然界之中最古老也最永恆的法則。」
魔宗的聲音再次響起,「所有的規矩,都是這世間大大小小的統治者所制定,所以你應該看透一些。」
經過一夜的休整和調息,魔宗的神態卻反而疲憊了些。
他脖子上的那些爛瘤在不斷的生長,不斷的潰爛,不斷的消耗他的生命力,這幾個小宗門的那些修行者的修為和生命力太過弱小,對他而言根本無法補充多少他流失的生機。
只是這些時日的殺戮、吞噬和修行,以及崔家這名老人的各種試藥,在魔宗自己看來也並非是一無所獲。
他漸漸的感到自己的身體就像是一株快要熟透了的蘑菇。
他知道森林之中的蘑菇都在腐爛的林木或是泥土之中生長出來,從腐爛和死亡之中汲取養分,迅速的成長,但在生長到一定程度之後,蘑菇自己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