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瑟瑟,挺立在夜幕中的漢王大廈顯得有些冷清,幾十層高的大廈,只有其中的一層還散發着微弱的燈光。
下了車,沒等方陽來到大廈樓下呢,就被一個低沉的聲音叫住了,扭頭一看,赫然發現路邊的樹蔭道上停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
「方先生,是我,我是陳濤。」男子搖下車窗,小聲喚道。
方陽走到跟前,看到車裏幾個緊張不安的便衣警員,若有所思地問:「陳隊長,怎麼就你們幾個?江警官呢?」
「方先生,江副隊潛伏到漢王大廈去偷犯罪資料了,犯罪嫌疑人是大幫會的頭目,我怕江副隊一個人會有危險,所以就把您請來了。」提到『偷』這個字眼,陳濤感到有些難為情。
方陽明悟地點了點頭,卻也沒說什麼,只是整了整衣領,大步消失在了夜幕中。
來到大廈樓下,方陽暗暗觀察了會兒,這才發現這座大廈有些不簡單,雖然表面上看着很冷清,但其中卻有不少人在把守。
微微想了下,方陽的雙腿做出一個起跳的動作,然後雙腳一發力,整個人嗖地一下竄到了高空,在雙腳連連點了幾次玻璃窗面後,平穩地落在大廈頂樓的天台上。
在敏銳的感知下,方陽伏在天台的邊緣向下望了望,赫然發現,在自己正下方的幾十米處,那扇墨綠色玻璃窗外,有一個活動的人影正往上攀爬。
由於漢王大廈的外圍都是玻璃結構,只有一小部分是水泥鋼筋結構,所以那個人影正在使用一套繩索工具,藉助大樓頂端的齒輪裝置向上攀爬。
將身子停穩,穿着一身夜行衣的江月晴連忙從腰間摸出了一個開玻璃的工具,將玻璃切出了一個圓形的缺口。
與此同時,她的心臟一陣撲通撲通的狂跳,她從警多年,一直以為自己是正義的執法者,然而現在,她卻要第一次像個小偷似的去執行任務。
這種感覺令她很不舒服,但又不得不這麼做,因為這個犯罪嫌疑人實在是太高明了,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他的犯罪事實,直到昨天,她收到了線人暗中發來的情報,才知道在這座大廈里有一份關鍵性的證據。
穿過玻璃缺口,鑽進大廈內部,江月晴連忙解開了身上的繩索,又迅速的將身上的夜行衣脫了下來,沒有辦法,這身夜行衣實在是太緊身了,再加上的她身材本來就比大多數女人有料,以至於她的行動受到了很多阻礙。
脫下了緊身的夜行衣,微弱的月光下,她那令人抓狂的傲人身材立馬暴露在了空氣中,那是一套誘人的黑色蕾絲內衣褲,如玉般肌膚在月光下閃爍着完美的光澤,呼之欲出的胸脯更是隨着她的彎身搖搖欲墜……
但是驀然間,她突然泛起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猛地回頭看過去,昏暗的夜幕里空無一人,只有夜風在窗外輕輕吹拂。
江月晴皺了皺眉,也顧不上多想了,連忙換上了一身寬鬆的作戰服,然後朝屋外摸了過去。
這層樓的面積很大,有二十多個房間,廊道里還有人來回巡邏。
按照線報所述,證據在十七樓正中央的一間總裁辦公室里,那間辦公室是密封的,沒有窗戶,只有一道實木門,而且門口還有人24小時把守,所以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到達那裏,就必須用麻醉槍幹掉門口的守衛。
掏出麻醉槍,江月晴沿着牆壁,躡手躡腳的朝目標房間摸了過去。
整個樓層整體呈一個『工』字形,而她現在位於『工』字形的正頂端,所以要達到中央的房間,就必須通過一個拐角,可拐角處有兩個攝像頭,一旦經過,定會被發現。
不過江月晴已經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按照地圖上的指示,這個廊道與拐角處有一個衛生間,衛生間有一扇大窗戶,可以翻過窗戶,藉助凸出的一塊牆壁,躍到隔壁房間,這樣一來,就可以巧妙地避過攝像頭。
有了主意,江月晴也不猶豫,連忙加快腳步,朝着衛生間奔了過去,矯健的身姿在昏暗的廊道如有一道黑色的魅影,快如閃電。
僅僅只用了不到一分鐘,江月晴就順利地摸進了衛生間。
可前腳剛到衛生間,門外的廊道里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顯然是有人來上廁所了。
情急之下,江月晴連忙拉開了其中的一個廁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