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還真把衛風給問住了,在他所有的記憶里雖然有死亡的存在,逃亡途中也有多次和死亡擦肩而過。但他對死亡的理解真的可以說沒有,在他眼裏,死亡就是結束,所有的一切都將結束。
卡爾薩斯笑了笑,沒有等待衛風回答,將眼睛看向卡莉絲塔和盧錫安,想看看這兩個人怎麼來回答這個問題。
「我還需要回答這個問題嗎?對於我來說,死亡都是一種奢望。」卡莉絲塔神色有些憂傷,這也是她的無奈。
盧錫安低頭撫摸着那把本屬於賽娜的槍支,眼中不時閃過寒芒,一字一句的說道:「死亡,就是終結,就是仇恨的導火線。」
「你這麼理解我不太認同,你作為一個遊俠,所淨化的惡靈不計可數。那你想過其他惡靈會怎麼想嗎?你又怎麼確定其他惡靈不想找你報仇呢?」卡爾薩斯抿了一口紅酒,笑着問道。
他這話就有些眾生平等的意思了,說得頭頭是道,盧錫安竟然沒有反駁。但是盧錫安心中認定的道路,還是會繼續下去,並不會因為誰的一句話改變自己的初衷。
「我認為……」衛風皺了下眉頭,輕聲開口道。
話還沒說完,就被卡爾薩斯打斷了:「你不用說,我知道你的想法。你還太年輕,對死亡了解太少,甚至可以說一點都不了解。」
「我靠,你這是在鄙視我嘛!我也是經歷過風雨的人,也看過很多生死離別的好吧!」衛風頓時就有點不樂意了,被人這樣鄙視當真受不了。
「你激動什麼?死亡並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你所看到的只是一部分,確切的說只是死的一部分。」卡爾薩斯舉了舉盛放着血紅酒液的高腳杯,大有要給衛風上課的架勢。
「願聞其詳。」衛風也看出卡爾薩斯的意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喝下之後衛風就有些後悔了,這酒哪裏有一點酒味,入口極苦。單是如此倒也罷了,喝下之後,衛風只覺得體內的魔法能量開始沸騰起來,沸騰的同時能量也在發生着一些微妙的變化。
「感覺怎樣?這酒名為荒蕪,是死亡的最佳詮釋。如果只是給你講解死亡,可能你理解不了,所以你還是切身體會一下比較好。」
說完這些,卡爾薩斯繼續講解道:「真正的死亡是枯萎,是凋零,就像樹木失去了生命力就會逐漸荒蕪。而荒蕪的極限,則是生命,就像這個房間裏的植物,你剛才喝的便是它們的養料。」
衛風哪裏還有心思去聽他在說什麼,身體內的能量要爆炸了似的,意識都開始模糊了起來。一雙眼睛睜得滾圓,眼睛裏佈滿了血絲,嘴巴張着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把他怎麼了?」卡莉絲塔和盧錫安同時站起來,瞪着卡爾薩斯喝問道。
「這可不是我的責任,你們也看到了,是他自己要喝的。」卡爾薩斯攤開雙手做了個無辜的姿態,那小模樣還真是我見猶憐。
「那他會怎樣?」卡莉絲塔見沒道理可講,皺眉問道。
「品味荒蕪,感受死亡。看他自己的領悟力了,如果他能領悟到死亡,他的實力會更進一步。倘若不能,將永遠陷入死亡的掙扎之中,變成一個活死人。」
卡爾薩斯並不是危言聳聽,衛風身上和臉上的肌膚已經開始枯萎剝落,剝落的皮膚下面,蠕動的血肉也變得有氣無力。
儘管衛風睜大了眼睛,看到的卻是無盡黑暗,他就在這黑暗之中迷茫地尋找着出路。仿佛在儘是死亡的地域前行,尋找着生的希望。
卡爾薩斯對卡莉絲塔兩人招招手,帶着他們離開了這個充滿生命能量的房間,只留下衛風一個在繼續承受着死亡的折磨。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衛風感覺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忽然在那黑暗之中出現一抹亮光,一棵小苗正在緩緩成長。
儘管小苗還很弱小,但其散發出的生之氣息卻做不得假。衛風見獵心喜,體內能量也再次發生變化。隨着能量的轉變,黑暗變淡展現出一個大好世界。
萬物有序生長繁衍生息,短短時間仿佛經歷了數個輪迴,對於生死的感悟也更深了一層。通過這一次的感悟,衛風感覺自己融合過的招式傷害更高了,能夠輕易直擊對手弱點。
開始喝酒的時候衛風還有些恨卡爾薩斯,現在卻有些感激他了,儘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