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鐵樹堡大門外傳來一陣騷動。
「我從灤河城來,帶來了弗雷斯特家族的死者,看起來還是貴族。」馬車前是一名渾身髒臭的馬夫,車上散播陣陣惡臭,那是一具具早已腐爛爬滿蛆蟲的屍體。
「知道了,交給我們吧。」弗雷斯特士兵說。
「嗯……他們可不是免費的,是不是?」馬夫說,「你們打算付多少錢?」
「什麼?付錢?為一群死人?」弗雷斯特士兵大怒。
「怎麼回事?」聽到聲音的鐵樹堡教頭走了出去。
李泉很早就起來了,站在鐵樹堡的二樓憑欄打望着眼前這副中世紀落後悽慘的景象,心中謀劃着未來。
「呃,羅伊蘭德爵士,我,呃,我只是……」看見鐵樹堡的騎士教頭出現,馬夫聲音有些慌亂起來。
「又是你?」羅伊蘭德爵士惱怒的聲音說,「你這次又帶來了什麼人?某個被裝扮成貴族的可憐農夫?還是穿穿着騎手制服的馬童?」
看來這個情況不是第一次出現。
「我,呃……我當時……「
「這個家族剛剛失去了很多正直的人,」羅伊蘭德爵士打斷馬夫的辯解,「你還敢來這裏,以這種名義?」
「他們真的是弗雷斯特的人!是我從戰場上撿來的,看看他們衣服的顏色……」馬夫強自鎮定說道。
「真是巧妙的伎倆,你一定滿心歡喜地盼望着狠撈一筆。」羅伊蘭德爵士勃然大怒,從腰間拔出了佩劍,威脅道:「還不快滾!」
「好吧!那我就把他們扔到河裏去!」馬夫惱羞成怒道。
「你要是再敢來,你就沒命走了!明白了麼?」羅伊蘭德爵士大聲恐嚇道。
李泉聞言微微皺眉,沒說話。
眼前這一幕更讓他決心儘快改造這個世界,這種惡劣的生存環境,人能為了吃上一頓飯放棄所有東西,包括尊嚴,人性,一切善念。既然他來了,這樣的情況就不該繼續延續。
在他心中已然將這個位面視為他的領地了。
這裏所有人口都是他潛在的子民。這個羅伊蘭德爵士也好,這個馬夫也好,在他眼中價值對等,都是種馬。
嗯,聽上去不太雅觀,可事實就是如此。在他完全把這個位面改造成鐵樹種植基地之前,這裏的每一個男人,每一個女人,都是基礎人口,限制着他的計劃實行速度,一個都不能少。
馬車夫趕着馬車走了,然而卻從馬車載的屍體堆里掉出一個人來。
落地聲驚動了轉身打算回去的羅伊蘭德。
「怎麼了,爵士?」弗雷斯特士兵問。
羅伊蘭德看向那具掉下來的屍體,屍體竟然在動。羅伊蘭德驚訝說道:「這個還活着!」
他小心走到了「屍體」前,不準備靠近。這種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傢伙身上通常都攜帶瘟疫。「喂,你是誰?」羅伊蘭德站住後問。
那人艱難無比的在地上翻了個身,露出面容來,聲音虛弱地說:」是我,羅德里克……「
羅伊蘭德愣住了。二樓看到這一幕的李泉也微微一愣,他記性很好,這個人他的確見過,在那場血色婚禮上。
「羅德里克?羅德里克!我的老天,真的是你!」羅伊蘭德爵士驚喜交加,迅速走上前來,半蹲下去。
他身後那名弗雷斯特士兵遲疑道:「爵士……」
「快去把學士找來!快來!」羅伊蘭德回頭大聲催促說,說完,回頭打量着渾身血污,身上散發濃重惡臭的羅德里克。「羅德里克,羅德里克!」他叫道,發現羅德里克已經昏迷過去了。
……
羅德里克回來了。這對剛剛痛失幾乎全族男丁的弗雷斯特家族來說,無疑是個無比振奮的喜訊。
在鐵樹堡學士的照料下,羅德里克脫離了生命危險,已經甦醒。弗雷斯特家族的人全都圍在他身邊,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一旁,蓋瑞語氣中流露着驚喜對李泉說道:「太好了,羅德里克回來了,他沒有死!弗雷斯特家族又有希望了!」
李泉微微一笑。他知道蓋瑞的意思,原本只剩6歲的瑞恩能繼任領主,所有人心裏都有些忐忑。伊森已經夠年輕了,瑞恩?他還不識字呢。現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