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
中海大學城派出所門口。
王建國站在路邊等出租車。
釋小魚撓頭:「王警官,開警車去啊。」
「所里車輛有限,而且我只是跟你去看看情況,不是出警,不能隨便動用警車。」
「得,當我沒說,你也別打車了,我找個人送咱們過去。」
於是,虎哥悲劇了。
他剛從診所包紮回來,在自己的麻將館打麻將,還沒打兩把,就被釋小魚從麻將桌上提溜走了。
「大師,我沒騙你,真的是焦旭找的我。」
「那事兒過去了,我現在需要個司機。」
虎哥:「……」
奔馳車停在派出所門口,釋小魚從後排探出頭:「上車。」
王建國拉開後門,釋小魚攔住他:「你坐前面。」
開什麼玩笑,牛翠翠坐在他旁邊呢,嚇壞了怎麼辦?
不是怕嚇到王建國,而是怕嚇到牛翠翠。
牛翠翠見到王建國後,一直瑟瑟發抖,說王建國身上煞氣重,她害怕。
一個派出所的老民警,看着也不凶,能有多重煞氣?
釋小魚一直沒搞懂。
王建國莫名其妙拉開前排車門,坐在副駕。
虎哥見到他一愣:「王所,怎麼是您老人家?」
「他是所長?」釋小魚好奇道。
王建國不語。
虎哥小聲解釋:「以前是。」
看來是個有故事的人。
不過,王建國的故事跟釋小魚無關,他對虎哥說道:「回山寨鄉。」
虎哥險些跳起來:「回那裏幹嘛?」
「你壞事做得太多,幫你積點陰德。」
「積,積陰德?她還沒走?」
「你想見她?」
「不想!」
虎哥嚇得連忙發動汽車。
王建國疑惑的問道:「你們在說誰?」
釋小魚不吭聲,虎哥更不敢解釋,腳踩油門,一路疾馳趕往山寨鄉。
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是凌晨。
車停穩,三人跳下車。
藉助車頭大燈,釋小魚指着前方的小樹林:「王警官,牛翠翠的屍體就埋在裏面。」
「你確定?」
自從見到釋小魚在托班「降服」馬梓健後,王建國就覺得釋小魚像個神棍,今晚感覺更甚。
什麼託夢報案,未卜先知,這不是神棍的慣用伎倆嗎?
他只是覺得事關人命不能馬虎,才答應釋小魚過來看一看。
「挖出來不就知道了。」
釋小魚說了一句,用手機照亮,率先走進小樹林。王建國和虎哥對視一眼,也拿出手機照亮,跟在他後面。
牛翠翠飄在頭前引路,來到一顆大樹下站定,沖釋小魚點點頭。
釋小魚說道:「就在這棵樹下面。」
「你確定?」
釋小魚還是那句話:「挖出來不就知道了。」
荒郊野外土地堅實,用手挖不現實,不過虎哥的倉庫在附近。
「去你倉庫拿工具。」
虎哥嘴角抽抽兩下,沒動。
「你是想她親口跟你說嗎?」
虎哥快哭了。
王建國看出端倪:「李偉,這是你的據點吧。我提醒你,你做民間借貸我不管,但是不許高於法律規定的利息。如果借款人還款有困難,你可以通過法律途徑維權,但是不許非法禁錮。」
「王所你放心,我早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呵呵。
人艱不拆,釋小魚沒揭穿他。
三人走出小樹林,虎哥從倉庫里取來鎬頭鐵鍬。
王建國接過鎬頭,問釋小魚:「有多深?」
呃……
這得問牛翠翠。
可是釋小魚發現牛翠翠不見了!
趁着夜色催動窺靈,他很快發現牛翠翠還停留在小樹林內,不停的轉圈,一如今晚他剛見到牛翠翠時那樣。
「也就幾米吧。」
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