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外頭有一個姑娘找你。」阿力來朝歌的院子。
朝歌早上去了宮中一趟,還是沒有任何發現,本來鬱悶地坐在屋裏發呆。院子裏幾個丫頭閒來無事,正在放風箏,她覺得有趣也抓着風箏線放了一會兒。
朝歌把風箏的線柄交給小昭,轉身問:「誰啊?樂坊的姑娘嗎?」
「我看着面生,應該不是樂坊的姑娘。」
那就是誰?
「讓她進來吧。」
「是。」
不一會兒,阿力領着一個小丫頭進來,那個丫頭長得伶俐,眼睛一直四處東張西望,見到朝歌立刻下跪,緊張地說:「平王妃娘娘,我是敏貞姑娘的丫頭,敏貞姑娘讓我來的。」
「哦,敏貞姑娘?起來說話吧,什麼事呢?」朝歌有些疑惑,她不記得自己和敏貞說過自己住在平王府,又想了想覺得只要她稍微打聽一下樂坊的坊主,便可輕易知曉,也不是什麼難事。
「王妃娘娘,求您救救我家姑娘。」丫頭還跪在地上,轉眼說得着急,欲哭無淚的模樣。
朝歌上前將她扶起,「敏貞姑娘是遇到什麼事了嗎?你且慢慢說。」
丫頭這才忍住抽泣,「我,我家姑娘現在在鳳玉坊不敢出來。」
「為什麼?」
「杭城的謝公子來金陵,他還帶着一群人來鳳玉坊鬧事,說等不到我家小姐,就不走了。坊里的姑姑沒法子,也不讓我們報官府。我家小姐不敢下樓,她如果下樓恐怕就會被謝公子押回杭城,所以現在只能派我來求王妃幫忙。」
「謝歷竟然來金陵了?還帶人來,太大膽了吧,我去會會他。」朝歌義憤填膺,說完就想跟着那丫頭走。
「娘娘,你待會不是還有要事。」阿姑立即將她拉到一旁。
「待會,什麼事?」她仔細想了想還是沒記起。
阿姑看了眼那個丫頭,語重心長,「娘娘,您不能老是這樣在外頭拋頭露面,街上的百姓都有閒言閒語了。」
「什麼閒言閒語?」
「娘娘,您就聽阿姑的話,別出去,若您真的想要幫助人家姑娘,讓阿力和阿森去就行。」
「那可不行,我答應了敏貞姑娘,讓她有事來找我,現在人家真的遇着事了,我總不能言而無信不講義氣吧。好阿姑,你就讓我去嘛?我保證不丟平王府的臉。」
「娘娘,這樣真的不好,老夫人將您交給我照顧,我是對您對老夫人都負有責任的。若您老是不聽我說,我也有負老夫人所託,乾脆回到沈府算了,省的您看我礙眼。」
朝歌見她表情如此嚴肅,哄着她,「別,我怎麼敢嫌您老人家礙事呢,你可是我們院子的大管家,這院子沒了我可以,沒您可不行。」
「那娘娘就聽我的話,把這事交給阿力他們處理。」
朝歌看了那個丫頭一眼,想着敏貞姑娘應該也是走頭無路了才會找上自己,若是不去的話,太不夠意思了。
「阿姑,要不這樣吧。我現在去求殿下,若是他願意和我一起去,我跟着他出門,應該沒人再敢說什麼閒話。若是他不願意,就讓阿力阿森代勞。您看這樣行嗎?好姑姑。」朝歌露出可憐兮兮的眼神,撒嬌道。
「哎,真拿您沒辦法,好吧,您去問問殿下再說。」
朝歌露出勝利的微笑,對那個丫頭說:「你先回去告訴你家姑娘一聲,我們稍後就來,讓她放心。」
「好,請王妃您快一點。」
~
朝歌簡單地與陳奕描述一番。
「你要我去?」他問。
她那雙真摯的眼眨巴眨巴着看他,點頭。
「帶路吧。」他站起,跟在她身後。
再次同行,朝歌一路上在克制尷尬的情緒。同時她也沒想到陳奕會這麼輕易地同意,他不是向來最討厭多管閒事。
~
還沒進鳳玉坊,就瞧見大堂像是內如臨大敵,沒有往日的喧鬧,一陣緊張氣氛蔓延開來。
鳳玉坊門口還是站着幾位招攬客人的姑娘,她們的神情也不似之前那般嬌媚,顯得無精打采,坊內來往的客人少了很多。
林敏貞身邊的那個丫頭一直站在門口等他們來,看到他們,立馬迎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