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你把藥收起來。」
琴琴面色一寒,先是有些怒其不爭的讓楚良將藥收了起來,然後卻是並沒有看向段宏,而是直接看向了,從方才開始就在一旁忙活着破陣的段啟峰的身上,冷冷地道:「這顆啟魂丹是張師兄的私人物品,並不屬於聖教,所以他想要將其交給誰,就交給誰,其他任何人都無權過問。」
她的話音方落,卻不等段啟峰有所表示,因為被琴琴忽視而有些惱意的段宏就已經代為回道:「琴師叔,你這句話說的就不對了。咱們聖教弟子,自入門之日起,就已經立下過誓言,生為聖教之人,死為聖教之魂。既然咱們連人都是聖教的,又有什麼東西是不屬於聖教的呢?再說了,張師伯他身為聖教現任掌風使,自是更應該以身作則,就算是自己暫時用不到的寶物,也理應上交聖教保管,而不是隨便給什麼外人不是?」
在此之前,或許是因為先入為主的印象作祟,所以楚良對段宏的印象始終還停留在油頭粉面的酒囊飯袋這一層面上。
這一點,即使先前楚良和段宏交過手,還被後者給秒殺了,也都沒有太大的改變,楚良只當做是自己妄自尊大,過於大意。
一直到此時,在楚良的心中,對於段宏的印象才稍微得以改觀,這個酒囊飯袋也並不是太過一無是處。至少,他身上這個巧言令色的本事,就令楚良感到很是羨慕。
當然,更令楚良羨慕的,其實還是段宏有個好爹,所以,不管現在在楚良的心中,有多麼的生氣,他表面上仍是要克制住自己的脾氣,甚至還要賠笑解釋道:「琴師叔,段宏兄所言極是,這顆丹藥既然是張伯的,自然也就是你們聖教的,把它交給我這麼一個外人,確實不太合適。」
只是楚良這邊雖然選擇了忍氣吞聲,但是琴琴那邊的態度卻仍是十分強硬,先是斥責楚良道:「讓你把藥收起來,你就收起來,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說完之後,目光再一次直接越過段宏,直接落在段啟峰的身上,開口追問道:「段師兄,這顆丹藥是守約師兄先前指明要留給楚良的,難道你是想要破壞他許下的最後一個承諾嗎?」
而另一邊,段啟峰卻是正在按照張守約事先對他交待好的位置,小心翼翼的佈置着身上那幾張個個都價值連城的破陣符。
只要佈置完成,他便可以藉助這幾張佈置好的破陣符的威力,直接在這看似龐大無邊,威力無窮的武當護山大陣上,暫時打開一個小口子,到時候,他們便可以從此處安然突圍而出。
然而在聽見琴琴略帶責備的質問聲後,他卻是暫時放下了手頭上的工作,笑着回道:「琴師妹,你這是說哪裏的話,我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呢?」
然後,則是皺眉瞪了一下站在一旁的段宏一眼,這才繼續笑着對琴琴開口保證道:「你放心,既然是張師兄交待下來的事情,我一定會悉數照辦。」
說完,段啟峰就沒有再給琴琴繼續在此事上面繼續糾纏下去的機會,直接轉移話題,對着一眾光明聖教的高手大聲說道:「馬上我就會破開面前的這座大陣,到時候外界的天地意志便會倒灌進入武當山,所以從現在起,咱們便需要重新封印住自己的修為,以免泄露天機。」
言罷,段啟峰就帶頭開始封印起自身的修為。
而此時,楚良因為就站在不遠處,所以便好奇的將目光放在了段啟峰的身上,想要看一下,他們究竟是如何封印住自身的修為的。
可惜的是,他只是看見段啟峰在原地緩緩閉上了眼睛,便再沒有其他動作,這不禁讓楚良感到很是失望。
不過楚良這邊卻也並不是毫無收穫,至少在他的感知世界之中,就清楚的感受到了,之前段啟峰身上那股恐怖至極的氣機開始漸漸消散,然後便是修為的迅速削減。
一身修為,從深不可測的反璞境,很快便跌落至合道境,最後更是一瀉千里,直至最終穩固在了大乘境巔峰。
與此同時,包括琴琴、傅世清、徐焱、田授山在內的其他一眾光明聖教高手,也都沒有敢心存僥倖,在得到段啟峰的提醒之後,也全都在第一時間就按部就班的開始自封修為,以免在破陣之後,被天機所洞察,從而引起那個人的注意,最後引來無妄之災。
而隨着一眾光明聖教的高手開始自封修為,楚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