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個比他早一步過了的水桶腰中年婦女解釋道:「據說是范大爺領着小孫女過來給沈大師看相算命。結果沈大師看了一眼,卻不肯收他的錢。結果范大爺着急了。」
「沈大師不肯收錢?」蔣泉澤與周洲立即吃了一驚,這事情還是頭一次見啊,朝着裏面又看了一眼,看到了那個小小的身影,臉色一滯:「那是范大爺的小孫女范苗苗?」
「嗯,是的!」
水桶腰大媽嘆了口氣,點頭說道:「苗苗這孩子早就聽說了,從小就多病多災,前幾日,據說還去了大城市醫院檢查了一遍。這次沈大師恐怕是看出什麼了,所以不肯提點不肯收錢。」
事實上,沈度自從這邊算命開店開始,很少有出現不收錢的情況,只不過是收多收少罷了,上次雖然特地提點了下蔣泉澤不收錢,那純屬於賭氣,然而這次,如果按照正常的算命,壓根就不可能不收錢。
現在范大爺這麼一說,他依然不肯收,那肯定是除了什麼嚴重問題了。
「該不會是苗苗這孩子……」
蔣泉澤臉上驚愕,沒有說下去,這種話一般人壓根就不敢說出口,不僅僅是蔣泉澤不敢,沈度也不敢。
若是正是會如此,蔣泉澤忽然明白沈度為什麼不肯收錢不給指點了,有時候,禍從口出,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沈大師,您不能不收錢,您可不能不收錢啊,一定得收,您這次一定要把這錢收了!您若是不收,我這輩子恐怕都無法睡好覺。沈大師,您就行行好,把這錢收了吧!算命收錢,不是天經地義嗎?沈大師,您不能不講道理啊!」范大爺死死地拉着沈度,拼命地拿着錢往沈度的口袋裏面塞。
沈度不由苦笑,還是把錢拿了出來,該收的錢,他自然要收,但是不該收的錢,他拿不了,也不敢拿。
幾百塊,雖然只是小錢,但是拿錢跟不拿錢,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爺爺,爺爺!」
正想說話,這時候,旁邊冒出了一個非常柔弱的聲音,沈度急忙抬頭看去,只見那小女孩氣息羸弱,臉色慘白,有些搖搖欲墜的模樣,站在旁邊,雙眼壓根就沒有焦距。
范大爺也看到范苗苗不對勁,急忙抱住她,驚駭地問道:「苗苗,你怎麼啦?有哪裏不舒服嗎?」
「爺爺,我想回家!我害怕!」小女孩的氣息變得非常微弱了,細聲細氣的模樣,隨時都有摔倒的可能,神情有些恐慌。
范大爺急忙把她放在旁邊的椅子上說道:「苗苗不害怕,咱們待會兒就回家,咱們待會兒就回家!」
說着,轉頭望着沈度哀求道:「沈大師,您就行行好,把這錢手下了。只要您收下了,我未來做牛做馬都報答您!」
說着,有種要向他下跪的模樣。
沈度吃了一驚,急忙剛在前一步,把他拉了起來道:「范大爺,您這是做什麼?這可萬萬使不得啊。」
「沈大師,今天您若是不把錢手下,今天老夫我就不起來了。我小孫女今年才十二歲,沈大師,她今年才十二歲啊!」
范大爺急忙哀求道,一臉悲色:「她還這麼年輕,未來的路還長着呢。沈大師,您既然選擇開店,既然選擇算卦收錢?憑什麼就不收她的卦金?這不符合規矩對不對?這錢您一定要收!」
看到這老人一臉正義凜然的模樣,沈度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不給這個小女孩提點,有兩個非常重要的原因,一個是命理行規有三不收,活人不收死人錢,另外一個原因是,他並不想惹禍上身,因為遇到這種事,無論說什麼,都是錯的,還不如不說。
范大爺心中恐怕非常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壓根就不肯離開。
「沈大師,您看真的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這時候,站在門外的蔣泉澤忽然開口問道:『說實在話,苗苗這年紀——』
「是啊,沈大師,您不如去找找看?說不定能夠找到辦法趨吉避凶呢?」水桶腰婦女也說道,神情凝重。
那小女孩也抬起頭看了下沈度,神情恐慌,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蒼白如紙。
沈度抬頭望了望他們一眼,又低頭看了下范大爺和范苗苗,嘆了口氣道:「想要逆天改命,談何容易?若是一般的災禍,我或許可以指點。但是身體症狀,還是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