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老三迅速說道:「若是不可能泄露,他怎麼可能會知道這麼多東西?現在我懷疑是陳鐵民那群人搞我們!陳鐵民至今為止,還在東城區那邊混,前一段時間,咱們壞了他那麼多事,我就不信他們不會報復我們。說不定,這小子只不過是被人推出來打頭陣的。」
陳鐵民也是江相派的人,不過是另外一個派系的,做他們這行的,一個比一個奸詐,陳鐵民壓根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由於夏海市又是一塊肥肉,所以滲入的人比較多,時常會有幾個團伙對碰,平常到也罷,弄不出多大的風浪來,因為各自都不是什麼乾淨人,但是若是有人下黑手——類似於沈度這種,明顯就是打算弄他們。
不是他們這一行的,不可能知道那麼多信息,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這群人中出現了內奸。
由於鐵老三做事隱秘,知道的人不多,只有陳鐵民那邊知根知底。
劉和生說道:「你摸清楚他的底細了嗎?」
鐵老三搖搖頭:「還沒有,這人藏的很深。劉哥,這小子,恐怕是針對咱們來的,現在都已經擺了鴻門宴了。」
一說起這個鴻門宴,他就覺得渾身冰冷。
劉和生沉默了一下,望着鐵老三,臉色頓時陰晴不定了,想了想,冷冷道:「鴻門宴?也罷,明天我跟你去一趟。看看這人究竟打算玩什麼花樣!若是他是陳鐵民那邊的人……呵呵。」
他沒有說下去,神情陰冷。
陳鐵民有他們的把柄,他劉和生自然也有陳鐵民那伙人的把柄,只不過這些把柄用不用罷了。
若是真的是陳鐵民那群人出手,那麼就該想一想怎麼魚死網破了。
他劉和生就不信他們能夠豁的出去。
鐵老三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心中頓時大喜,說道:「謝謝劉哥。」
劉和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說道:「不必謝我,周小雨的事情,你的擦的屁股本來就不乾淨。做完這事情之後,你最好出去躲一躲。特別是你,羅凌,你性格太過魯莽了。若不是你,怎麼會出現這事情?」
「是是,師傅教訓的是!」羅凌急忙恭恭敬敬的說道,目光閃爍了一下。
劉和生點亮一根煙抽了一口,淡淡道:「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這吧?明天我親自走一趟。」
說着,便也不再理會他們,轉身朝着裏面的房間走去。
鐵老三與羅春華等人對視了一眼,便也不再繼續說什麼。
——
在另外一邊,沈度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隨便出手一次,竟然就會引起那麼多的波瀾,竟然會引起兩個團伙之間的爭鬥?他本來,只不過是想要看看這夥人的實力究竟有多少強罷了。
畢竟江相派對他而言,可謂是如雷貫耳。
不過,即使是他知道了,心中恐怕也不會有太大的波瀾,這只不過是狗咬狗罷了,太正常不過了。
一晚上的時間,很快就這樣過去了,第二天一大早,沈度吃了個早飯,便朝着店鋪走,由於今天是周日,所以上班的人不多,等他到了店鋪之後,薄秀秀還沒有過來。
沈度已經打算以後每周日,店鋪都會休息一天,因此不提供預約,所以今天過來的客人應該不會很多。
拿出掃把打掃了一下店鋪,然後點上檀香,泡一壺茶,再把背包中的許願紙取出來擺在桌子上,然後等人上門。
「大哥哥,早上好!」
第一個進門的是薄秀秀,穿着淺綠色連衣裙,扎着兩條又長又粗的小辮子,有些卡哇伊的模樣,走進門的時候,似乎還覺得困,揉了揉眼睛,然後哈了一口氣。
「嗯!」沈度點了點頭,但是見她俏臉有些蒼白,又急忙問道:「怎麼啦?身體不舒服嗎?」
薄秀秀對着他勉強一笑,又哈了口氣說道:「我……我有些頭暈。」
「嗯?」
沈度愣了下,於是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額頭。
薄秀秀愣了下,似乎沒有想到他忽然有這樣的動作,抬頭眨巴眨巴的望着他,有些疑惑與懵懂。
感覺到一股渾厚的熱氣傳來。
「發燒了?」沈度看着她,微微嘆了口氣:「既然發燒了,就回家休息去吧。今天來的人應該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