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昏黃的夕陽灑在大地上,給其鋪上了一抹金黃色的被褥。
茲氏城城牆上,成廉正在城牆上進行着巡視,雖然今天黃巾軍停止了攻勢,但成廉卻也不敢放鬆警惕。相反,他反而變得更加仔細了。因為他記得李義曾經說過,大戰之後的休息,人往往會屬於非常放鬆的狀態。
雖然成廉不太明白李義怎麼得到這麼一個結論的,不過向來將他的話當作真理的成廉,還是記在了心中。所以一路過來,任何偷懶的士兵,都會被他狠狠的叱責一頓。
「成上官,高上官有令,讓成上官立刻前往縣府議事。」一名傳令兵匆匆趕到成廉的身邊說道。
「嗯?」成廉聞言疑惑的看了看天色,似乎不太明白這麼晚了,高順找自己有什麼事情。不過他還是立刻趕往了縣府,畢竟,能夠讓高順說出立刻二字,定然不會是什么小事。
快到縣府,成廉就看到同樣匆匆趕來的魏越,在得知對方也收到了高順的命令後,頓時古怪的對視一眼,隨後一同走進了縣府之內。
「恭直,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急着找我們。」成廉和魏越一進來就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聞言,高順示意兩人落座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正壽、廣超,此次找你們前來,卻是為了商議破敵之事。」
「破敵?」聽到高順的話,成廉和魏越頓時一臉古怪的看着高順,顯然不明白高順的意思。畢竟如今他們可是被敵人團團包圍在城裏,雖然連續數天擊退了敵人的攻勢,甚至逼迫敵人暫時放棄強攻,但破敵……
「正是!」高順似乎沒有看到魏越和成廉那古怪的表情,而是依然一臉嚴肅的說道,「今天敵人沒有繼續攻城,不管是準備放棄強攻改為圍城,還是有其他什麼打算,但卻均是我軍一個千載難逢的破敵機會!」
「我今天仔細觀察了一下敵軍的營寨,四個城門處的敵軍營寨,守備都不是非常的嚴密,如果進行夜襲的話……」高順看着兩人沉聲說道。
「夜襲?!」成廉和魏越聞言頓時愣住了。對於這個名詞,他們自然不會陌生,甚至於非常的熟悉,因為李義真正率領他們打的第一場戰爭就是夜襲,而且在兗州騷擾卜己的時候,這套路玩得可不要太多。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高順說出夜襲這個詞後,魏越和成廉並沒有驚恐的反對,而是低頭沉思着這個主意的可行性。
而見狀,高順繼續說道,「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數量,不過憑藉目測,除了敵軍主將所在的營寨之外,其餘三處的兵力也就2萬餘人。而那敵軍主將所在的營寨,想來人數也不會超過4萬人……」
「嗯……聽起來倒不是很多……」成廉和魏越聞言點了點頭道。不管是昔日於九原夜襲鮮卑單于和連,還是後來在黃巾之亂中各種偷襲游擊,他們面對的敵人基本上都是己方兵力的數倍以上。所以對於敵人兵力比自己多這一點,他們倒也是已經習慣了。
好半響,魏越看着高順沉聲說道,「恭直,雖然夜襲看起來似乎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我等也都熟悉這其中的訣竅,但如今城內可用之將就只有我們三人,而且麾下也不是主公那天下第一的飛騎營……」
「不錯,廣超之言我也同意,雖然敵人不強,而且戒備似乎也不是很森嚴,但如今守城的畢竟不是主公,而是只有我們三個。而且總得有人留守城內,這麼一來,就只有兩人能夠出城進行夜襲,再加上夜襲的兵力不可能太多……」成廉聽到魏越的話,點了點頭附和道。
「廣超、正壽,如今我軍的情況自然不可能和以前相比,不過我們卻也不再是昔日那個只懂得跟在主公身後衝鋒的士兵了!在主公將茲氏交給我們的同時,不單單是希望我們能夠守住這裏,更是希望我們能夠在這場戰爭中,成為足以獨當一面的大將!而如今在經歷了數天的戰爭之後,我覺得就算沒有奉先等人,僅憑我們三人也依然能夠完成夜襲!」高順看着兩人沉聲說道。
說到這裏,高順又再次說道,「至於兵力,雖然茲氏城沒有主公的飛騎營,但卻有陷陣營!主公在組建陷陣營時,就希望將其訓練城天下最強的步兵,雖然如今時日尚短,但單就這種程度,卻已經比城外的敵人強上許多了。」說到這裏,高順頓了頓,看着兩人再次說道,「而且,陷陣營中,可是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