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飛舟撞破了虛空,讓舟上的所有武者不由得身軀一顫,哪怕是青陽桓剛剛閉目養神也不例外,劇烈的顫動持續了十多息的時間方才落下。
他晉升到了攝靈境,荒尊交給了他一部攝靈法,名為朱雀燃魂法,以觀想朱雀淬鍊靈魂,倒不是說這部法訣究竟有何頂尖,而是他如今神藏中有着朱雀神藏,剛好可以相互印證。
赤炎飛舟的內部,如同火山一般的烘爐轟鳴,一頭頭蛟龍從火焰中衝出,被鎖鏈抽空了力量,傳送到飛舟之上。
火焰烘爐上閃爍着耀眼的骨紋,衍生出一道道道法長鏈,交織纏繞,不斷激發着熾盛的烈火,周圍不斷有武者,從外邊朝着烘爐中拋着血精石,作為熔煉的火焰的燃料。
每一次來往於臘山和堯山之間,這座烘爐都要吞噬百萬計的血精石作為燃料,這還是不遇到危機的情況下。
若是偶然不小心闖進了一頭大凶的領地,發生大戰,消耗的血精石更加是海量。
「長老。」
在烘爐的最前方,一座寬大的赤色戰台,從戰台上可以透過一根根鏤空的赤色龍骨,朝着飛舟四面八方望去,注視着大荒的場景。
一名武者踏上戰台,對着戰台上的一位老者出聲,老者一襲深青色獸袍,直立如松,面容帶着一抹剛毅,雙眸開闔之間不斷的迸濺出道道神光。
「可有值得注意的武者!」倏而老者出聲,問道。
「幾大古地都有古族武者上舟。」老者輕輕點頭,眼中沒有絲毫的神色變化。
「倒是有一位年輕人,幾年前在臘山名聲曇花一現,傳聞起更是開闢了九藏,不過這幾年同輩武者接連晉升攝靈境,前來堯山尋找機緣造化,唯獨這名武者的潛力和造化似乎耗盡了!」
武者再次出聲說道。
武者潛力耗盡,武道止步在某一境界,在大荒中並不少見,縱然是那些傳承着祖血的古老種族中,同樣有血脈濃郁到極致的子嗣,卻是廢體的情況。
左右不過是一座古地失去潛力的少年,並不值得他們有太多的關注。
而且若不是長老詢問,他甚至都不會在意,堯山乃是數十座人族古地無數天才嚮往之地,那裏有着更加強大的造化,各種資源,功法,寶物匯聚。
只有每一座古地每一代最為強橫的幾位武者,才有資格在堯山揚名,甚至加入坐落在堯山最中心的睚眥宮,否則去了也不過是籠罩在他人的光芒之下。
「有何異樣?」老者隨意的問道。
「沒有絲毫的異象,和普通武者一般,不過此人這幾年參加了咱們組織的幾次易物大會,接了附近幾座鎮疆府頒佈的異族必殺令,殺了幾名潛藏的異族!」
「殺異族?不錯!」老者眼中閃爍着盈光閃爍,微微點頭,揮手之間讓武者退下。
進而他的眸光朝着四方蒼茫大地望去,作為守護飛舟的長老,這一路上對他來說也是不小的負擔。
赤炎飛舟的速度十分的快,蒼茫大地飛速的後退,天地之間蘊含的精氣,源源不斷的朝着飛舟而來。
古老的莽荒大地,群山萬壑,蒼莽無限,就拿臘山來說,大部分都是處於原始荒蕪中,甚至有些地方,就算是圖騰強者都無法踏足,更不要說離開臘山,進入更加荒蕪的蒼茫大地深處。
數天時間,赤炎飛舟已經橫跨了朝歌古地,離開了臘山很遠的距離,期間飛舟還繞過了幾座橫亘在天地之間的古老山脈。
這些古老荒蕪的地方,人跡罕至,散發着若有若無的隱晦氣機,根本不是普通圖騰境武者所能擁有。
哪怕是以赤炎飛舟的強橫,都不敢從山脈山空掠過,而是從山脈的邊緣繞過去,否則惹怒了其中隱藏的存在,可不是好玩的。
夜幕下,大荒蒼涼枯寂,赤炎飛舟扇動着雙翼,在虛空化為火龍咆哮過山林,連續幾日青陽桓並沒有走出所在的房間,修煉之餘也在想着堯山大地的場景。
人族在各大古地派駐鎮疆坐鎮一方,而鎮疆府上邊便是雄主坐鎮,想要成為一方雄主至少需要真一境界的實力,這是超越了圖騰境的武道層次。
而且堯山的底蘊比之臘山要深厚太多了,一個個傳承古老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