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不好繼續搶答,只好轉過眼光,笑吟吟地看着林立。
林立輕輕咳嗽一聲,笑道:「本門規矩,不能隨便跟人提及師長名號,還請邢副教主見諒!」
邢耕生涵養雖好,也不由得面色一沉,冷笑說道:「好啊,看來閣下的師長當真是前輩高人了!也罷,請閣下飲了這杯水,看我邢耕生能不能瞧出一點端倪來!」
他面前放着一杯純淨水,那是在他落座之後,大堂服務員悄悄送上來的。
裝水的杯子就是軟軟的一次性紙杯,但邢耕生話一說完,忽而伸手在桌子上一拍,那軟軟的紙杯,裝着大半杯純淨水,居然向着林立憑空飛了過去。
林立口中說道:「邢副教主自己的水杯,還是請自己飲用吧!」
在他剛剛說出「邢副教主」四個字的時候,水杯已經飛到了他的面前,但他口中不停,只是抬起手來,憑空虛推了一下。
他的手並未碰觸到水杯,但那水杯卻突然轉向,又向邢耕生飛了回去。
而且飛回去的速度,遠比邢耕生送過來的速度要慢,簡直就像有人用手端着一般。
直到林立一句話說完,那水杯才慢慢悠悠落了下來,就落在之前飛起來的位子上,水杯里的大半杯水,穩穩噹噹一滴也沒有濺出來。
邢耕生面色大變,要知道將水杯拋送出去容易,可是要將水杯如林立這般緩緩送回,別說他,即便是他們教主褚飛虎,也很難辦到。
尚志高跟包猛兩個,雖然功夫低微見識淺薄,可也被林立這手功夫驚得目瞪口呆。
尤其包猛,不由得冷汗淋淋,只慶幸方才沒有跟林立大動干戈,否則他一條性命能不能保住都很難說。
邢耕生愣愣地好一會兒,總算是呼出一口氣來,向着林立抱一抱拳,方要開口說話,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匆匆忙忙走出來,老遠就在向着邢耕生抱拳施禮,笑呵呵地說道:「邢老弟,咱們可是有段時間沒見面啦!」
林立見他頭髮花白,精神卻好,立刻明白此人便是名聲極好的「掌冷心熱」韓冬凝。
邢耕生不敢怠慢,忙也起身回禮,說道:「我教教主聽說荊楚酒店有各門各派大聚會,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所以讓我來瞧瞧!」
「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倒讓兩位教主操心了!」韓冬凝一手拉住了邢耕生,壓低聲音說了幾句話。
邢耕生越聽越是驚訝,脫口問道:「韓老哥此言當真?這些人真要組建一個聯盟起來?」
「他們是這樣說的!不過他們全都已經拜了那位林超凡林英雄為主,結不結盟,也沒什麼區別!」韓冬凝回答。
邢耕生不由得冷笑一聲:「林超凡?最近這一年,此人的名頭可真夠響亮的啊,就不知是不是當真能有傳說中那樣驚天的本事!」
他意味深長看了林立一眼,又問韓冬凝:「韓老哥這般熱心,莫非也想入盟?」
「邢老弟這是在取笑老哥哥了!」韓冬凝呵呵一笑,「休說老哥哥散人一個,受不得任何拘束,就算老哥哥想要如盟,就憑老哥哥這點玩意兒,人家也不會要我!」
「韓老哥是太謙虛了!」邢耕生略一沉吟,便下了決斷,「也罷,他們結他們的盟,只要不在我湖北鬧事,我楚天教就當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可如果他們想侵入湖北,甚至要在武漢做出點什麼事情來,憑他多響的名頭多大的聲勢,我楚天教也不能容忍!」
他最後這句話,其實也是說給林立聽的。但韓冬凝哪能知道他跟林立已經有過接觸,只是笑呵呵地拍一拍邢耕生的肩膀,說道:「放心吧老弟,有貴教褚教主、再加上黃老爺子坐鎮,誰也不能在咱們湖北翻了天去!」
邢耕生點一點頭,又向林立多望一眼,這才跟沈琳說道:「沈姑娘得能找到這樣一位大本事的男朋友,黑土門日後只怕是無憂無愁了!」
沈琳展臉一笑。邢耕生再不多說,遂向韓冬凝拱手作別。
林立自然知道邢耕生八成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但此人十分乖覺,明知林立的本事遠在他邢耕生之上,居然知難而退,不僅保全了他自己的臉面,而且不至於讓林立太小瞧了他楚天教。
只可惜韓冬凝對之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等送走邢耕生,韓冬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