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偉煌愣愣聽着冷心素跟林立的問話,他自然看得出來林立對冷心素一往情深,可是從冷心素言辭之中,他隱隱聽出冷心素的本事,居然並不在林立之下。
這可令他出乎意外,趁着冷心素跟林立說話的空當,趕忙開口說道:「姑娘既然是我師伯的好友,那就同樣是我的前輩,請姑娘別再提什麼老師傅,直接喚我的名字就行。」
冷心素微微一笑,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林立心中稍一琢磨,問道:「既然千毒蠱蟲的毒性如此之大,那咱們只要打開盒子讓我師侄嗅一口氣息就好,為什麼一定要讓千毒蠱蟲咬他一口?那在後邊為我他祛毒的時候,豈不是更加困難?」
「你會這樣想,是對千毒蠱蟲不了解!」冷心素微笑解釋,「千毒蠱蟲是一種很奇妙的生物,它周身散發出的毒性非常強烈,能令百米之內任何生物難逃一死。所以只要打開玻璃盒,別說讓你師侄吸一口氣,就算你師侄屏住呼吸,也活不過十分鐘去。唯一解救的辦法,是讓千毒蠱蟲咬你師侄一口。千毒蠱蟲口齒之內自然含有更劇烈的毒性,可這種毒性不僅能將你師侄體內其他劇毒、包括千毒蠱蟲自身散發在空氣中的那種毒性一掃而空,而且能夠刺激你師侄的身體機能,對你師侄的體質恢復有極大好處。當然有一個前提,咱們必須在有限的時間內,將你師侄體內因被千毒蠱蟲噬咬而留下來的劇毒祛除乾淨。」
她這一次沒再用「金老師傅」這樣的稱呼,而是直接改用了「你師侄」三字。
不過林立沒工夫注意這個,而是皺緊了眉頭來回踱了幾步,說道:「照你這樣說來,這個險的確冒得有點大!」
「是!」冷心素點一點頭,「一旦失敗,你師侄會立刻毒發身亡。」
她說得十分肯定,那就令林立更加躊躇難決。
金偉煌向着二人瞄了一瞄,斷然說道:「請師伯不要猶豫!倘若不照這位女前輩的辦法來做,弟子頂多還能活個兩三月。可這兩三月照樣躺在床上動彈不了,死跟活其實沒有區別。倒不如冒險一試,就算不能成功,起碼弟子死得安心!」
林立仔細想想,在這異國他鄉,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可想。更何況他跟冷心素已經跟日本人結成死仇,也沒辦法光明正大將金偉煌接回國內醫治。
想到此,他只能咬一咬牙,跟冷心素說道:「就依你說的辦,只是又要辛苦你了!」
「我沒事!這地窖不過十來個平方,還累不到我,只是得讓這位善良的日本老人先上去才行!」冷心素回答。
金偉煌不等他兩人吩咐,立刻向着一直守在地窖入口處的那位日本老人山口安平做了幾個手勢。
山口安平看來真當金偉煌父親一樣,居然一點違拗的神情都沒有,立刻轉身沿台階上到外邊去了。
冷心素讓金偉煌閉上眼睛什麼都不想,她自己伸展雙臂,很快從她身上散發出透明如水汽的光暈,頃刻間將整個地窖完全充滿。
林立不敢怠慢,趕忙施展神影護身,這才打開玻璃盒,幾根手指不敢觸碰到千毒蠱蟲的表皮,而是在手指間生成一股虛放之力,憑空拈出一條千毒蠱蟲放到金偉煌手背上。
眼睜睜看着那蠱蟲在金偉煌手背上略爬了幾步,隨即張嘴咬了一口。
林立趕忙虛抓起那條蠱蟲,重新打開玻璃盒蓋放進去,再將玻璃盒蓋關上,不敢馬上收起神影,而是看着冷心素先道了一聲:「我已經將千毒蠱蟲放回盒子裏了!」
冷心素點一點頭,這才緩緩收功。
林立跟着收起神影,關心地察看冷心素的臉色。冷心素沖他一笑,說道:「我沒事,趕緊替你師侄祛毒!」
林立回頭去看金偉煌,只見他面如死灰,仿佛已經咽氣,林立嚇了一跳,忙問:「我該怎麼做?」
「你立刻運使五行混天功,調動他自身功夫開始祛毒。你跟他練的是同一種功夫,成功的幾率應該會大一些。我來用金針刺穴術,引導毒性外泄!」
「你還會金針刺穴?」林立簡直快要五體投地了。
「只是會一點兒,不堪大用!」
冷心素一邊說,一邊從懷裏掏出一隻小盒子打開,裏邊果然放着一盒金針。
她身上帶着一件名叫「乾坤袋」的寶物,無論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