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左手抓着肥壯男子手腕,若要用右手迎接另一個男子攻擊,就必須將抱着他手臂的女孩兒甩開。
不過林立生怕將女孩兒摔傷,危急間輕喝一聲,左手使力竟將那肥壯男子一百幾十斤的身體摔了起來,橫空撞向持刀撲上來的男子。
只聽「哎喲」、「撲嗵」、「嘩啦」一連串的響,兩個男人撞在一起跌落地面,同時帶翻了他們自己坐的那張飯桌,碗兒碟兒淋淋瀝瀝摔了一地。
肥壯男人咒罵一聲爬起身來,看來還想撲向林立,另外那個男人比較識得好歹,明知憑林立這橫空一摔,他們兩個加起來也不是林立對手,趕忙拉住了肥壯男子,在肥壯男子耳邊說了一句什麼話。肥壯男子這才狠狠地向着林立一瞪眼,場面話也不說了,轉身想要離開。
但他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酒店保安早就奔了過來,肥壯男子心中惱恨,隨手將保安重重一推。那保安卻受不得他推,向後直接跌倒在地上。
另一個男子趕忙掏出錢包,隨手抽出幾張大鈔,遞給一個看來像領班的服務生,說道:「打壞的東西我們賠,包涵以下!」
不等領班答話,便追着肥壯男子匆匆忙忙離去。
林立心中有些奇怪,這兩人的武功並非泛泛,比起號稱廣東省前三的劉子偉也不差多少,卻不知為什麼會不顧身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跟一個坐枱女郎大起爭端。
他回臉再看那坐枱女郎,卻見她容顏秀麗尚在其次,一身嬌弱怯怯的氣質,卻會令所有男人一見,都免不了生出憐惜之心。
尤其她現在珠淚漣漣的模樣,就連曾錚跟肖雨燕兩個女孩兒看了都不忍心,曾錚先將她拉着坐在身邊,不住地給她供應紙巾讓她擦臉。
那女孩兒大概也知道她坐枱小姐的身份,讓在場的幾個人不好發問,所以她一邊哽咽,一邊哀哀戚戚主動說道:「我不是本地人,只因家裏貧窮,有朋友介紹我來這兒的一所酒吧坐枱。我本來只陪酒伴舞,誰知道才來了幾天,就遇到這種事情!」
林立心中仍有疑惑,忍不住問她:「你應該早猜到這些男人帶你出來不會有好事,為什麼你要答應他們出來?」
「如果真是完全陌生的人,我自然不會跟着出來!可是這兩個人……說是什麼武師,我們酒吧老闆的兩個保鏢都稱他們師傅的,我想着……他們應該不會為難我,誰知道……」
她愈發哭得止不住,肖雨燕趕忙說道:「林立你就別問了,問這些有什麼用?早知道你真該把那兩個人打慘些,看看他們還敢不敢如此囂張!」
「那兩個人勢力很大的,聽說跟黑社會都有關係,這位……小哥哥還是要小心一點!」那女孩兒淚眼朦朧看看林立,又重新低頭拭淚。
「你不用替他擔心,他本事大得很呢!」曾錚也說,一邊抬起頭來笑嘻嘻地看着林立,「你好事做到家,我看你一會兒還得送這位小姐回去,免得那兩個人還找她麻煩!」
「我只怕回不了酒吧了!」那女孩兒差一點又要放聲大哭,趕忙忍住,儘量壓抑着自己的情緒,「那兩個人……連老闆保鏢見了他們都恭恭敬敬,我得罪了他們,回酒吧不是自尋死路嗎?」
「這也不要緊!」曾錚大包大攬,「索性林立你幫這位小姐安排個工作吧!顯顯你的本事,以後我們依靠你起來,也能更有信心!」
林立搖一搖頭,卻不言語。他可不像這幾位高中生的同學一樣單純,他總覺得這件事來得有點蹊蹺。
不過當着眾人的面前,他也不好多說。好不容易曾錚跟肖雨燕勸得那女孩兒不再哭泣,幾個人匆匆忙忙吃了飯,也不進行其他節目了,肖雨燕跟曾錚催着林立幫那女孩兒安排。
既然那女孩兒不敢回酒吧,林立總不能帶她去自己家裏住,只好在紅霞山小區附近的一家賓館替她開了間房先住着,等到明天再看怎麼辦。
兩個人在走回紅霞山小區的路上,那女孩兒主動攀談,說她是龍川縣人,姓李,叫李文巧。
林立只知道龍川縣屬廣東省管轄,但具體位置在哪兒也不是特別清楚,問起她家裏還有什麼人,她說還有父母跟哥哥。
「我爸身體有病,不能幹重活。我哥又淘氣,二十好幾的人了存不住一分錢,還要跟我媽要錢,要不然,我哪能跑到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