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輝灑滿一地,風吹起衣袂,來回晃動着,「既然來了怎麼也不出來喝口水。」月清光仰頭望着月光,卻對着背後的第一劍說着。
第一劍鬱悶,上次被東方辰言發現,這次又被月清光發現,身後還有一個甩都甩不掉的仇夜天,難道他的功力真的退步到這種境界了,還是這一個個都太厲害了。第一劍這次來本就沒想背着月清光,相反就是來與他見面談條件的,也就爽快地來到了月清光面前。至於仇夜天本就來看戲的,月清光沒發現他,自然是隱藏在黑夜中偷聽了。
「在下第一劍。」
「少俠深夜來訪,莫非對我月城有興趣?」月清光說得雲淡風輕,來人是第一劍他有些訝異,可臉上卻看不出任何東西,依舊平靜地對着第一劍。
「讓你妹妹別找雪凡音麻煩。」他與月清光不熟,沒必要客套些什麼,也就開門見山地說了自己的目的。他們月城他暫時還沒興趣,不過要是真傷了雪凡音,可就說不定了。雖然不會滅了月城,可花間樓派幾個殺手擾得月城人心惶惶還是可以的。
「哦?」月清光這才打量起了第一劍,他命人查雪凡音時,聽說第一劍最近與東方辰言走得很近,沒想到這次來還會是為了雪凡音,「是東方辰言的意思?只是我那妹妹也由不得我控制。」依他的意思,就不會帶月齡過來,可是月齡一撒嬌,她母親又在父親跟前說了幾句,就命令他這次東逸國之行帶着月齡。
「就憑東方辰言還請不動我第一劍。」第一劍說的是實話,以他在江湖的名聲,東方辰言想讓他辦事也得按照規矩排隊,還得看他高不高興,更何況除了江湖名聲,他還是花間樓樓主,壓根就不差錢,更不必理會東方辰言。「雪凡音是我義妹,誰敢傷她一毫,我便讓誰後悔一生。」雖然他也沒那麼待見雪凡音,可誰讓他們是自家人,看在雪凡謙的面上,也得給雪凡音撐撐場子,耍耍威風。
「義妹?」月清光饒有興趣地看着第一劍,「雪凡音還真不是凡人。」雪這個姓氏已讓他很警覺了,現在又能讓第一劍為她而來,看來真該注意一下這個雪凡音了。
「月城不也一樣。」別人不知道,第一劍卻清楚月城與雪家都不是簡單的,「月清光,雪凡音對你們沒有威脅,你們大可不必把心思花在她身上。」他在雪凡音身邊也有一段時間了,看得出來雪凡音根本就不知道那麼多事,而東逸國倒是有不少人知道了雪家的來歷。
「你很清楚?」月清光微皺眉心,思量着第一劍究竟是什麼人,一個江湖人士怎麼會連月城與雪家的事都知道,而且他恐怕也查過雪凡音,否則又如何敢這麼確定雪凡音什麼都不知道。
「不止我吧,你以為天下人都是傻的嗎?」也不知道的月清光是真傻還是假傻,這天下真的有包得住的火嗎,他們要真是如此認為,只能說月城的人也太自大了,不過月城不得不防,畢竟對雪家,他們絕不會有什麼善意,如果不是與雪凡謙交好,如果不是知道雪極融的秘密,只怕花弄國也不一定會放過雪家。
「既然知道這些事,你也該知道,就是沒有月齡與東方辰言的事,月城也不會放過雪凡音的。」這麼多人知道了秘密,那便不是秘密了,終有一日雪凡音也會知道,而且月清光不信第一劍知道了,東方辰言還不知道,這樣看來,還真只能撮合月齡與東方辰言了,如此出去雪凡音便輕鬆得多,也不至於得罪了東方辰言。
「那是你們自己的選擇,反正我會傾盡所有保護雪凡音的。」月清光的反應在第一劍的意料之中,畢竟養虎為患這個道理他們都懂,今天過來,也只是讓月城有所忌憚,哪怕要下手也得在暗處,而暗處不正是他所擅長的。
月清光不知他們的談話還被第三個人聽着,當然這一切第一劍都是知道的,仇夜天要跟來還是他准許的,雖然他不允許也沒用。而第一劍也相信,仇夜天不可能不知道風花雪月的事,今夜只是證實了他的想法而已,藉由他的口告訴東方辰言,或許東方辰言還能庇護雪凡音,畢竟東方辰言手中的兵力是眾人都忌憚的,有他在雪凡音身邊護着,能得手的人也着實不多。
第一劍為雪凡音操碎了心,而雪凡音正躺在東方辰言的懷裏,全然不知有多人為她出動了。而在雪凡音身旁的東方辰言,看着她安心地睡着,便也心滿意足了,不知道月齡的到來他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