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之愉一雙眼睛笑成月牙彎,輕輕搖搖頭,「我鳳之愉做事從不會後悔。」但是有一件事情,她卻遺憾,若非自己追求灑脫不羈的生活,若非在那時離開皇宮,離之樂而去,她現在或許還能笑着看辰言與雪凡音嬉鬧,還能被自己逗得惱了,卻無法說什麼,那個一直可以被自己欺負的妹妹,到頭來,卻是以這種方式結束了自己生命,若要怪,該怪誰?鳳之愉的眼睛漸漸蒙上了一層迷霧。
「娘親,東方辰言與雪凡音能相守一生的吧?」儲默不確定,但這是他的希望,自己的退出,為的就是兩個相愛的人能相守,而他,也會有與自己相守一生之人,待到他能真正將雪凡音放下之時,便是重新出現在他們面前之時。
「萬事無絕對,雪凡音若知道雪極融如何死的,到底能不能原諒辰言。」慢慢收起眼中彌散的霧水,「之樂啊之樂,你在會如何做,究竟是瞞着雪凡音還是和盤托出?」鳳之愉一生果敢,唯獨這事卻是猶豫不決。
「娘,咱們就別操心這麼些了,白染還不知我已辭官,他在何處,我們去尋他吧。」鳳之愉與白染也是相識,從皇城回來後,更是時常與白染在一起。
「他定然煮茶看書。」煮茶已是白染每日必做之事,鳳之愉知曉,白染不喜茶味較重的泡茶,反倒喜歡茶味偏淡的煮茶,不過這倒未嘗不是一件修心養性之事。
母子倆就此離開,他們以為不知道鳳之樂死因的東方辰言,已到達了邊境,東方辰祈知道東方辰言這幾日便到,鳳來國免戰牌又高掛,便時時在營帳門前望着前方的路,又命人時時打探東方辰言大軍的行蹤,兩日後,東方辰祈總算盼到了,一大早親自在營帳前等待着東方辰言大軍的到來。
「三皇兄!」東方辰祈看着十萬兵馬過處塵土飛揚,而那飛揚的塵土也離自己越來越近,許是心中有了依靠;又許是終於再次見到了親人,心中激動難掩,遠遠便向着東方辰言招起了手。
東方辰言見到前方的東方辰祈,心中一樁事總算可以放下了,他沒事就好,人還在,別的一切都可商量,這一路上,東方辰言得不到前線的消息,更不知東方辰祈現在如何,雖說那個帶信來的人言東方辰祈一切安好,可這畢竟是一月多之前的消息,東方辰言一路上不曾多休息片刻,急急趕來為的就是怕東方辰祈出現什麼意外。
東方辰言遠遠縱身跳下馬,他身後之人自也隨着他一同下馬,向東方辰祈走去,「六皇弟。」在東方辰祈面前確定他一切都好 ,東方辰言心中是高興的,可面上卻不顯一分,命跟隨而來的大軍前去修整,讓明朗隨着一同安排後,便與東方辰祈一起進入營帳,一別這麼長時日,自然有好些話要與東方辰祈講。
「三皇兄,是我一時衝動,輕率領兵上前,才致如今局面。」一入營帳,東方辰祈便開始向東方辰言認錯,其實東方辰祈的心中是充滿愧疚的,為了一己之私,草率出兵,最終還是讓東方辰言來替自己收拾這個殘局,而當時這一切他是有意瞞着東方辰言的。
「前事不必提,至今戰況如何?」已到戰場,鳳來國何時會再次叫囂無法預知,只有儘早做好準備,了解敵人,才能拿出最有效的制敵之法。
東方辰祈聞東方辰言如此說,也放下了心中的想法,指着東方辰言看着的圖紙道:「鳳來國比我們想像中要大得多,雖只有一座城,但地方絕對大於月城,鳳來國的國君主殿在這城池中央,四周皆有重兵把守,擒賊先擒王的法子行不通,他們的兵力不多,打到如今,估計三萬人馬左右,但城中糧草充足,且大多人不敢多說,以一敵十的本倒是有的……」可怕的正是這一點,東方辰祈帶的兵馬不少,足有十萬之眾,是鳳來國的三倍不止,可遲遲拿不下,且討不了好,與他們的強兵是分不開,而東方辰祈的十萬人除了個別,大多是平常人。
「繼續。」東方辰言還在看着眼前的圖紙,東方辰祈所說之事已讓他震驚,這是他從軍以來第一次知道一個軍隊的大多是人都是以一敵十之輩,這是如何可怕的一個對手,怪不得鳳來國一個毫不起眼的無名小國竟然敢這般囂張,但東方辰言知道事情遠不止如此簡單。
「這些人的速度極快,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壓根看不清他們招數如何,現在也只能憑感覺猜測他們下一招與下一個陣形。不過,說來這鳳來國也奇怪,好幾次
第二百三十節 若要怪,該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