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之愉從東方旭愈發深沉的眼眸中知道他想起了她.「你想之樂了.」沒想到他還惦記着之樂.得不到的總讓人懷念.或許之樂已永久地活在了他心底.若這樣.之樂是幸福的.
「朕一直念着她.你信嗎.」最深的思念他只敢與鳳之愉講.連東方辰言他都不好提起一個字.因為那孩子始終認為是他害死了之樂.根本不會聽他的解釋.
「我信.」鳳之愉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她相信東方旭.雖然在有些事情上他不擇手段.他的方法很卑鄙.可作為帝王.他或許只能如此.從前他如何待之樂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鳳之愉可以確定.不論他與之樂最後如何.他對之樂都付出過真心.只是這份心保存的時間太短了.「為何要那麼對她.」其實辰言對雪凡音的感情有幾分像東方旭.當初東方旭不顧眾臣反對.執意給了之樂一個僅次於皇后之位的皇貴妃頭銜.當時他說.他只想讓之樂知道雖然在名分上之樂成不了他的正妻.但他的心裏.之樂就是他的妻.
「朕是皇帝.」蒼白得不知是解釋還是強調的話.卻又那麼淒涼.同樣的話東方旭對鳳之樂也說過.「朕處處打壓辰言.猜忌辰言.只想打消他的野心.這個位置不是所有人都能坐的.」面對鳳之愉他才會有那麼多的話.那麼多的解釋.那年鳳之愉若不離開.或許他與之樂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求而不得你已體會.可為何還要辰言再體會一遭.這孩子自打之樂離開.將什麼事都壓在心裏.如今有一個雪凡音陪着他.你們卻還想方設法將他們拆散.難不成你要將他們母子都逼到同一地步才肯罷手.」鳳之愉後面的話已是質問.
「朕怎會如此想.辰言是朕的兒子.是朕與之樂唯一的孩子.」以東方辰言的放肆.東方旭早可將他廢除.貶至荒蠻之地.可他儘管氣.儘管算計他.卻沒有那樣做.
「不知是你.還是上天.對他們很殘忍.有的秘密就讓它在心底發霉吧.」極力隱瞞是他們唯一能做的.
「秘密」兩字帶給東方旭一陣震撼.他知道鳳之愉口中的「秘密」為何物.沒想到她也知曉了.「你我都知還是秘密嗎.雪凡音終有一日會知道真相的.長痛不如短痛.」所謂秘密.有第二個人知曉便沒有隱秘可言.而鳳之愉已經不是第二個知道了.辰言應該也知道一部分.就說明還會有第四個第五個.
「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你後悔嗎.」鳳之愉一直不清楚是什麼可以讓東方旭痛下殺手.
「人從來沒有悔棋可走.」如果再讓他選擇.東方旭相信在當時他還會如此選擇.只不過另一個被選擇的對象會有所不同.
「你答應我.這個秘密不論如何.你不要告訴雪凡音.告訴辰言.如果是之樂.她很樂意看到他們兩個做對恩愛夫妻.」如果是別人說的.那便是天意了.
「辰言沒有篡位之心.朕絕不會提起一字.」辰言對雪凡音的心經慈安殿一事.東方旭已十分清楚.正如鳳之愉所言.自己傷過的何苦讓孩子再傷一遍.
「你是不是有什麼要向朕解釋的.」
「我該解釋的事多了.比如如今突然出現.比如當年不辭而別.甚至更久遠之事.不知皇上要聽哪一件.」鳳之愉做事鮮少按章法而行.若件件要解釋.許多事怕她自己也忘了.當初為何如此.
「你願意解釋多少.朕便聽多少.」對鳳之愉.東方旭從來不強迫.也強迫不了.
「那你這幾日別做事了.好好聽我解釋吧.」不光光是解釋.還有別的事要與他談.
「你也不怕旁人誤會些什麼.」東方旭半是責怪半是寵溺.之愉從來沒有男女之防.與誰都是如此.除非真遇上了她心裏之人.才知曉何為害羞.
鳳之愉不以為意.「該誤會的早誤會了.」她與東方旭之樂在時就是這般.誤會他們的人也不少.不過之樂知道她的心.東方旭對她也無多的想法.所以別人怎麼想隨意.她鳳之愉才不會庸人自擾.
蘭妃與木青青便是將鳳之愉視為對手之人.有共同要對付的人很容易就走到了一起.何況他們要對付的不止一人.
不知不覺之中梅花已含苞待放.柳葉已變枯黃.隨風吹過.悠悠落下幾片葉子.這一年的第一場雪也靜悄悄地降臨.
雪凡音興高采烈地跑到東方辰
第一百六十八節 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