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靜靜看着第一劍,風拂動柳枝,輕觸發梢,亦吹動她如絲衣袂。第一劍第一次被一個女子如此看着,竟有些不好意思,「你欲何為?」
「嘿嘿,花月樓的人能不能借我使使。」是非笑靨如花,問第一劍借人她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誰不知道花月樓的人有多貴,哪怕殺手榜上末位的,那也不是一般人請得起的,而且問題是,很多時候你有錢他還不願意出力。
「你以什麼為代價?」第一劍終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很快就平靜了,恢復了他那與東方辰言有一拼的冰山臉。
「咱們什麼關係,還有代價,你也太小氣了。」是非回到石凳上坐下,那價錢她可付不起。
「沒關係!」
「關係大着呢,你看你是凡音的義兄,凡音又是我嫂子,那你不也是我的義兄了,大家一家人,就別干兩家事了,我要求也不高,你隨便借我個人就行了。」是非難得耐心地向第一劍深度解剖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對於是非這種乍一聽挺有道理,實則毫無依據的分析,第一劍無語,只能默默轉身離開。
「第一劍,你不夠兄弟!」是非本是面帶笑容,可在第一劍轉身離去時,氣得跳腳,「不就一個人,你又不損失什麼,小氣鬼!」
第一劍聽身後是非傳來的話,嘴角再次抽搐,那一個人值多少啊,還叫不損失什麼,果真與是非這種刁蠻小姐是講不了道理的,也慶幸自己離開了,否則一定會被她纏到天黑的。
可惜第一劍低估了是非的纏功與她厚臉皮的程度,是非大有一副第一劍不答應誓不罷休的架勢,隨時能出現在第一劍身邊。
「言哥哥和凡音,還有那兩人是誰?」是非站在第一劍身後,不停地說着自己的疑問。
「安靜些!」第一劍見是非對着東方辰言念叨的時候還覺得很好玩,可真到了自己身上,他才深刻地感受到了那種無奈與想把她滅口的衝動。
「他們會不會有危險,我們幹嘛躲在這兒?」是非絕對是個好奇寶寶,根本就停不下她的疑問,說話間也伸出了手與東方辰言打招呼。
幸好第一劍眼疾手快,一手及時攔下了她那雙不安分的手,一手捂住了她正欲放聲大叫的嘴,「不能被他們發現,知道嗎?」
是非瞪大了眼睛,過了會兒,才拼命地點了點頭,第一劍再不放開她的嘴,她會氣絕生亡的。是非剛緩過來,欲責怪第一劍,卻聽對面聲音響起。
「丫頭,咱們上次匆匆別過,都還未來得及告訴你,我們是誰?」依舊是上次那老者,他皺着眉打量了一番雪凡音,又輕舒眉頭,開始了自我介紹,「我是你父親的三伯父,跟這小子一樣,在家中排行老三,你叫我一聲三爺爺便可。」他指了指雪凡音身邊的東方辰言,又一把拎過身後那位年輕人,「他是我的干孫子,愣着做什麼?」老者給了年輕人一個眼神。
「見過小姐,小姐叫我雪林便可。」年輕人恭敬地向雪凡音彎了彎腰,他雖與雪凡音同輩,可雪凡音終究是他們的主子。
「兩個木頭,一雙木頭,你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老者相當自來熟地對着雪凡音道。
雪凡音與東方辰言倒還好,都在一旁的是非差點笑岔,第一劍無奈只能再捂上她的嘴巴。
「爺爺,你可不能這樣,小姐會以為我笨的。」雪林摸了摸頭,似有點害羞,他真的不是木頭,要真是木頭爺爺也不會讓他做他的干孫子了,要知道雪家可是有很多人願意拜在爺爺門下的,可爺爺只要他一人。
「你笨不笨與我們無關,有什麼事快說,天色不早,凡音要休息了。」東方辰言心底還是排斥雪凡音與他們相見,自從他們出現,東方辰言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之感。
「我們自家人談事,你是不是也該迴避一下。」雪林又望了望對面,「應該是你們。」他們早就發現了第一劍與是非。
東方辰言沒有回頭,第一劍或許還能瞞過他,可就是非那動靜,他怎麼能不發現他們呢,「出來!」人家都察覺了,還讓他們躲着做什麼。
雪凡音聽他們的話本以為是什麼有敵意之人,可看到那兩個熟悉的身影時,心下倒是放寬不少。她私心地想着,有第一劍與是非聯合東方辰言,即便面前這個三爺爺與雪林想強行帶離自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