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的。」怪醫回答得理所當然。其實是他自己懶得找第一劍。就想着讓辰昕去找。知曉第一劍與東方辰言走得近。便猜想與辰昕走得也不遠。「你把他找來。我要見他。」
「師父。第一劍哪是我想找就找得到的。」辰昕真的要哭了。師父怎麼一來就給他出難題。這麼多年沒見。也沒問問他過得怎麼樣。師父啊。不帶這麼玩的。
「不管。我今晚要見他。你找不到去找東方辰言」。怪醫看着辰昕那愁眉苦臉的樣子。還是給他指了條明路。
「師父。要不您親自與三皇兄講。」三皇兄每次見到第一劍都沒好臉色。還讓他幫忙找第一劍。他絕對是去找罵的。可師父不一樣。雖然他不承認。可是他的老還真的挺好用的。至少三皇兄不會對他出手。
「我怎麼聽說東方辰言被一女子纏上了。」去言王府正好可以見見雪凡音。
「師父。您消息還真靈通。」東方辰昕算看出來了。這哪是聽說。分明就是調查的。也不知道師父調查三皇兄做什麼。還有找第一劍又是幹嘛。
「哪個人有這本事。」裝傻也得裝得敬業點。
「雪凡音。師父。您不是明知故問嗎。您分明都已經知道了。」辰昕才不信師父知道三皇兄被人纏上了。知道第一劍與他走得近。會不知道還有個雪凡音。別忘了第一劍是為誰而來的。
「看出來了。」怪醫終於從他的食物中抽出空。轉頭看了東方辰昕一眼。「我說你小子。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找個姑娘。然後生個孩子。讓我也做回爺爺。」
「師父。您不是討厭別人叫你爺爺。」東方辰昕相當不理解。為什麼師父要找個孩子叫他爺爺。
怪醫拿着筷子。直接往東方辰昕頭上一記。「你傻啊。那能一樣嗎。」小孩子就是不懂他這個活得久的人的心。
「師父你吃飽了。我就帶你去找三皇兄」。辰昕避開了怪醫的話題。他的心中已經有一個姑娘。只是那個人的心又在哪裏呢。
寒蘭靜靜地躲在角落。常綠而修長的葉子。在和煦的陽光下。閃着清輝。許是暖冬的緣故。竟還能看到那一叢花中顯眼的一點白。獨自吐着清幽。柳燕爾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呆呆望着這一角的寒蘭。
「你就打算長住在此。」清冷的聲音在靜園門口響起。太子一襲黑衣上繡着屬於他的四爪龍紋。
「主人」。柳燕爾聞聲起身。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向面前的人行着禮。「燕爾不敢。」太子自從言王府回來後對她愈發不耐煩。他語氣中的不滿她亦聽得出。
「有賞花的功夫不如想想如何讓本宮的好弟弟賞你的。」東方辰耀雙手負立而站。冷風拂過。吹起衣袂。他的語氣也如同這寒風一般。令人一顫。
饒是見過東方辰言的冷酷的柳燕爾也只能強自鎮定着。「謹遵主人教會。」跪着的膝蓋碰觸這冰冷的地面。她小心地回答着東方辰耀的話。
「起來。」東方辰耀順勢坐在了那叢前面的石凳上。「燕爾。本宮教你琴棋書畫。費了如此多的心血培養你。不是讓你成為一個隨時能被人拋棄的玩物。若是如此。本宮只能放棄你了。」輕柔的語氣中說出的每一個字能刺透人心。讓這寒風灌入深處。
柳燕爾不禁後退了半步。渾身打個寒顫。廢子的處境會如何。她很清楚。當年她便是從一群人中脫穎而出。其餘的那些姐妹。都被當成廢子處理。她親眼看着一個個鮮活的人最後變成了廢物。走向死亡。往事在腦海中蔓延。她第一次覺得主人是如此可怕。第一次覺得死神離自己如此之近。
「你也不必害怕。你將任務完成了,本宮自不會對你如何。還可還你自由之身。讓你與本宮的好弟弟雙宿雙飛。」東方辰耀的聲音比方才更加柔和。可眼神卻是更加犀利。
「燕爾不敢高攀。」柳燕爾的眼神逃離了東方辰耀。嘴上雖說不敢。可心中卻更堅定了要與東方辰言在一起。逃離太子的決心。面對太子如有一隻手掐着她的咽喉。只要他稍稍用力。自己便會窒息。
「本宮許你高攀。只一點不得讓他得雪家相助」。嘴角含笑。雲淡風輕。毫不掩飾笑意中的算計。
「謝主子。」不敢多說什麼。今日她更確定了。主子的話只能辦到。可若是能與東方辰言在一起。是命令又何妨。雪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