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鬧到十點鐘,四名女生消停下來,郡山織姬拿出被褥打地鋪,讓她們可以並排睡在一起。
直至凌晨一點多,郡山織姬從一陣窒息感中驚醒過來,睜開看去,粉色的胸罩壓在面門,她伸手推開,星川真莉落在柔軟褥子上,四肢隨時張開成一個大字,睡得很沉,像是死豬一樣,半點醒過來的感覺都沒有。
郡山織姬心下苦笑,想不到星川白天看起來那麼規矩,晚上睡覺的姿態還真是意外狂放。
相反,龍光寺茜的睡姿可以稱得上是老老實實,和剛躺下去的姿勢一樣,完全沒有移動過。
皋月惠……阿勒,人不在?
望着那個空空的被褥,郡山織姬疑惑地起身,離開臥室,走到外面客廳,發現皋月惠站在陽台那裏吹風。
月白色睡衣之下是紫色內衣,那一頭淺紅色長髮在風中飛揚,她走過去,依靠在玻璃拉門上,打趣道:「這是月宮的仙子落下來嗎?」
皋月惠轉過身,面色驚訝道:「織姬,大半夜的你怎麼不睡覺?」
「這是我要說的話,難道是我家被褥太硬,無法滿足你大小姐的身體嗎?」
「別說那種讓人誤會的話,我就是有點睡不着,所以出來看看月色。」
郡山織姬翡翠色眼眸微微眯起,走過來,和她並肩而戰,抬頭看看夜空,嘆道:「這可不是什麼好月色,連星星都看不見幾顆,月亮都是半缺的殘破。你從來都是這樣,有什麼心事都不說,難道就不知道有悲傷的事情,一定要說給朋友聽,讓朋友高興高興嗎?」
「呵呵,」皋月惠忍不住笑出聲,明白她是在開導自己,卻不知該如何說。
沉默良久,久到郡山織姬被風吹得有些冷,想念被窩裏面的溫暖時,她才開口道:「我這個星期日要去相親了。」
「誒?!」郡山織姬發出一聲驚呼,隨即反應過來,捂住嘴,壓低聲音道:「這莫非就是豪門聯姻?」
皋月惠點了點頭道:「嗯,對方是很有實力的財團公子,為穩定目前的執政,家族決定讓我嫁過去。」
郡山織姬默然,少許,她開口道:「你不願意嗎?」
「不,不是這樣,」皋月惠抬頭看了一眼月亮,面色露出迷茫之色,喃喃道:「該怎麼說呢,常有人說結婚對一個女人,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可我卻沒有那個感覺,吶,織姬,你相信愛情嗎?」
「…………抱歉,我怕是無法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郡山織姬眼眸輕垂,語氣很輕,如一片薄薄的紙在大風之中,聽起來很無力。
皋月惠伸了一個懶腰,轉頭笑道:「沒關係,我這樣的女生也不需要戀愛,只要盡力做好自己的事情,這就是足夠,呦西,回去睡覺吧。」
郡山織姬微微一笑道:「說得也是。」
回到臥室,星川真莉已經抱起她的棉被,像是抱熊的姿勢,手腳交叉起來。
郡山織姬十指擺動起來,眼眸閃過一抹促狹道:「三番兩次招惹我,這是你自找的,可別怪我。」
睡夢之中,星川真莉夢見一片大草原,她騎着馬自由自在奔馳在上面,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她看清那人的模樣,揮手打招呼道:「武藤君,你也來騎馬嗎?」
武藤青走過來,清秀的臉龐滿是一種奸笑,她眨了眨眼,人已經被撲倒在地,胸部傳來人捏摸的觸感,她驚呼道:「不要,快住手啊,武藤君,不要,啊,啊。」
望着不斷發出迷糊呻吟,偏偏怎麼都不醒的星川真莉,郡山織姬搖了搖頭,輕輕將手從胸罩裏面抽出,恰好對上一雙警惕的眼眸。
她訕訕一笑,開口想要解釋,龍光寺茜默默將被褥拉開一段距離,再合上眼睡覺。
皋月惠拍拍她肩膀,輕笑道:「你解釋不清了。」
她沉默一會,開口道:「你要不要摸摸?真莉的胸很軟很暖和,摸起來很舒服哦,難道你就不想試試,胸大摸起來是什麼感覺嗎?」
「……」龍光寺茜考慮一會,掀開被子,還是決定「同流合污」一次。
次日,七點半,a班教室之內。
淡淡陽光從外面鑽入,灑在乾淨的課桌表面,反射出一抹耀眼的光芒。
武藤青走到自己的座位,隨手將書包扔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