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知道?
田桑桑臉色一白,震驚地看着他,訥訥地說不出完整的話,「你……你……」
「我是如何知道的?」江景懷呵了下,目光涼涼地看着她:「我親眼所見。」
他的靠近,夾雜着淡淡的煙味,卻像是一把刀,在磨礪着她水嫩的臉頰。
「你……是你……」田桑桑定定地注視他的眼。這雙眼睛,是這雙眼睛。她猛然醒悟:「那天火車上的人是你?在廬山的人也是你?」
「不巧,我在執行任務的同時,親眼看到自己名義上的妻子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
「那又怎麼樣?我只是在演戲!」田桑桑有些心虛地走到一邊,不去看他。
這件事或許是她欠缺考慮,然而這是每個演員的必備素養、自我修養,她自願的。
當然,她不知道她這自願是因為對方是趙純,還是因為只是在拍電影?如果對方不是趙純,換了個人,她能不能親得下去?
不,世上沒有如果。
當時確確實實是趙純。
她和江景懷只是名義上的夫妻,如果他沒看到還好;但被他他看到,想必任何男人的自尊心都受不了。
但這並不是她的錯!
「演戲?演那些亂七八糟的戲?你以前時時刻刻掛在嘴邊,你是一個軍嫂。在你演戲的時候,你把軍嫂的覺悟拋到了哪裏?」
亂七八糟?田桑桑憤怒到了極點,眼裏騰騰地冒出火苗:「誰規定軍嫂就不能演戲了?演員是個正當的職業,你沒權利嘲笑我!」
自己這大半月的努力,在別人眼裏就是一個亂七八糟。田桑桑忍住眼淚,「算了,我不跟你吵,我走了!」
在她快走到門口的時候,一隻手卻猛然扣住她的手腕,再把門反鎖了。
「你幹什麼?」田桑桑甩了甩手,身體忽然懸空,被人打橫抱起。
還不待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江景懷扔到了床上。
「江景懷,你瘋了!」她急忙要起身。
兩隻手卻被他用一隻手按在床上,他的另一隻手在胡亂扯着她的衣服。
她抬眼看他,他的五官清晰而深刻,他的眼睛猩紅,好像已經失去了理智。
田桑桑有點慌了,請求道:「江景懷,你冷靜一點,有話好好說!」
「我說不過你,那就用做的!」他沉沉地吐出一句話,繼續和手上的衣服奮鬥。
田桑桑奮力地掙扎了幾下都掙不開,忽然肩膀一涼,原來那繁瑣的扣子被他解開了。
眼看裙子要被她越扯越下,她臊得滿臉通紅,急聲道:「你忘了我們的協議了?你想幹什麼!你不能強迫我做不願意的事!」
「去他的軍婚協議。」江景懷俯視她,輕掐她的下巴:「我現在只想辦了你。」
瘋了!瘋了這人!
「你,你不要這樣……唔!嗯!」話還沒說完,他已經吻了上來。
他渴求地汲取她的芳香,激烈地親吻她的每一寸肌膚,大手流連在她的身上,另一隻手的力道漸漸鬆了都不自知。
從來沒有人能夠強迫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正是因為在少年時經歷了家變,渡過了人生最艱難的一段時刻,所以她後來變得比誰都要自尊。她異常敏感,她不信命,她不想服從天意,她總是不服氣,總是在跟自己較勁,跟上天較勁。可越較勁,就越難受,越難受,就越後悔!沒有哪一刻讓她這麼無力!
這沒有愛情,無關風月,只有滿滿的屈辱。她卯足了力氣掙開他的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他的左臉頰上。
「啪」,她是下了重力的。
再一把推開他,毫不遲疑。
沒有人說話,臥室內的氣氛隨着這巴掌陡然沉寂下來。
田桑桑收回手,坐了起來,把裙子拉回肩上,冷冷地盯着他的側顏。
「怎麼?變身禽獸了?想用下本身思考了?」好半晌,她咬了咬牙,漠然道:「江景懷,你給我滾。要是有下次的話,那就離婚吧,我可不想自己的丈夫是個無恥的強x犯!」
江景懷偏頭正對着她,他平時那深邃的眼通紅,視線緩緩落在她嫣紅的唇上。
就在田桑桑以為他要起身離開的時候,他卻
280 君歸四(強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