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出事了?能出什麼事?周老夫人楞楞道。
衛同遠道:「也不是隔壁出的事,是四丫頭、五丫頭在秦王府出的事。」
周老夫人奇道:「出了什麼事了?」
衛同遠連連搖頭,眉頭緊蹙:「荒唐事!」
周老夫人會意,讓身邊人退下,這才道:「老大,你說吧,到底是什麼荒唐事?」
衛同遠這才道:「昨日秦王府宴客,四丫頭、五丫頭着了人的道,到現在還未醒。偏偏昨日秦王殿下和吳王殿下也着了人的道,總之,其中齟齬不少。到現在,兩位殿下只記得似是碰了四丫頭、五丫頭中的一個,四丫頭、五丫頭自從進了秦王府,又住在一處,大抵是秦王也喜歡欣賞美人成雙的美景,碰了誰,卻是記不清了。」
周老夫人臉色驟變:「好歹毒的手段!」這種事,雖說四丫頭、五丫頭也是無辜,但在秦王、吳王那樣的人看來這兩個丫頭已經廢了,不能碰了。估摸着即便四丫頭、五丫頭再無辜,秦王也不會要這一對雙生姐妹了,畢竟膈應的慌,估摸着眼下在秦王、吳王的眼裏,重要的不是誰動了手,而是趕緊將這兩個「髒」了的丫頭送出去為好。
周老夫人確實不喜歡隔壁的那一房人,但乍聞此事,也不禁面露淒色:「這世道……對女人總是苛刻的,四丫頭、五丫頭這一遭算是完了。『』
衛同遠自己是個男人,對此感觸不深,倒是很快就下了定論:「這種手段,一看便是出自後宅。多半是四丫頭、五丫頭得寵擋了人的道。」
周老夫人連連搖頭:「有多大底氣就坐多高的位置,隔壁獻女求榮,這下倒好,榮沒了,還白白折損了一對女兒。」隔壁那一對雙生姐妹也就比六丫頭大一些,也是花一樣的年紀,現在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廢了。
再無辜也沒用,畢竟在秦王、吳王眼裏,這兩個人「髒」了。
前一刻還傳的沸沸揚揚在說這一對雙生姐妹,轉眼,這一對雙生姐妹就廢了。前後不過幾天的功夫,折損之快讓人瞠目結舌。..
……
雖說這不是一件好事,傳出去於兩位殿下面上有損,但奈何發現時不懂事的婢女鬧的動靜大了些,幾乎全府的人都知道了。這時,即便有兩位殿下喝令不得外傳,但知道此事的人還是不少。
王老太爺聽聞消息時,正端坐在湖心的廊台上釣魚,他最近迷上了釣魚,愈發的修身養性。聽聞此事時,也不過發出了一聲嗤笑:「跟玩兒似的,莫用理會。」
王栩在一旁陪着坐了下來:「此事應當是秦王殿下後院的女人所為,但具體是何人所為便不知道了。衛家的過去鬧過一回……」
「還指望秦王為他們主持公道?痴人說夢!」王老太爺一哂,「公道又豈是那麼好求的?雖然說都是姓衛的,但到底不是一個衛。」
王栩道:「聽說那一對雙生姐妹被送出府,秦王殿下的意思是,送去廟裏,洗淨污穢……」
王老太爺笑了兩聲,沒有打斷他的話,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王栩繼續說下去。
王栩又道:「熟料半路上,那一對姐妹竟是逃離了王府護衛的看管,竟是跑到長安府衙,說是要擊鼓鳴冤討一個公道。」
王老太爺「哈哈」大笑:「有意思!這姓衛的都是天生反骨不成?老夫倒要看看這個姓衛的有沒有那個姓衛的那麼厲害!」
王栩道:「不管怎麼說,那一對姐妹不過是沒有封號的姬妾,秦王若是強要拿人,這妾室說起來也已是秦王府的人了,何太平也無法阻攔。」
王老太爺眯了眯眼:「左右最近沒什麼事,我們便幫個忙,把此事鬧大一些,鬧的越大,秦王便越不好出手強要拿人。左右被送走都是不可能再回王府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鬧起來,於這一對姐妹來說,再差也不過如此了。」
王栩應了下來。
王老太爺晃了晃魚竿,也不怕原本準備咬鈎的魚被嚇跑,只笑道:「這丫頭走的乾脆,一走十天半個月的,我們便以此解悶作樂也不錯。」
王栩伸手幫王老太爺的釣鈎上重新裝上餌食,又道:「城裏有不少人在找有傷的少年人,除了府衙張貼告示之外,還有人私下在找,不過這些人找的更細,但凡有傷在身的都要細細詰問一遍。」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