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王發達的聲音吞吞吐吐,額頭上冷汗直冒,身體也跟着哆嗦起來,他知道,劉安國之所以能這麼問,警方一定已經掌握了相當的證據,就算自己不說,事情遲早也會真相大白,不如老實交待,爭取從輕處罰。
原來,王發達的妹妹,也就是產科的護士長王達瑪,因為沒有收到產婦鄭曉夢家屬的紅包,於是心中耿耿於懷,在鄭曉夢分^娩的時候,竟暗中報復,將嬰兒塞回肚子,最後導致嬰兒窒息死亡。
令人髮指的還不止這些,事後王達瑪害怕鄭曉夢報復,在夜晚以查房的名義,把鄭曉夢用枕頭捂死,並聯合自己的哥哥王發達,也就是市醫院院長,悄悄把鄭曉夢的屍體從20樓的窗戶扔了下去,製造鄭曉夢自殺的假象。
王達瑪和王發達本以為,只要誤導警方判定鄭曉夢自殺,那麼所有的事情就能死無對證,關於鄭曉夢分娩時候嬰兒窒息死亡,也能隨便找個理由,歸咎做手術事故,賠錢了事。
可令兩個傢伙沒想到的是,鄭曉夢的家屬因為此事,在前個月,也就是5月25號鬧上醫院討說法,情緒激動的家屬帶了二十幾個人,在產科住院部的14樓,和醫務人員發生了激烈衝突,事件導致兩名醫護人員,以及三名產婦被誤傷死亡,多人受傷。
5.25特大醫鬧事故引起了省市公安局的高度重視,一下到底不說,更把院長王發達的那些髒事給捅了出來……
正當王發達絞盡腦汁找關係,想要用錢擺平一切的時候,醫院裏就開始就接二連三的發生怪事,先是半夜裏產科手術室傳來嬰兒悲慘的啼哭,再就是之後已經沒人住,先前鄭曉夢的病房中,總有人路過門口的時候,聽見女人被捂住口鼻時候的嗚咽聲,開門一看卻什麼都沒有。
趙桓樞在一旁聽得雙拳緊握,把剛出生的嬰兒塞回產^道,導致孩子死在母親的腹中,更把產婦密謀殺死製造自殺假象,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居然是一個產科護士長和院子做出來的!
現在看來,市醫院裏的那隻指定陰鬼,定是鄭曉夢無疑,而且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嬰兒冤鬼。
「你們就不怕遭報應!?」趙桓樞咬牙切齒的對王發達道。
「唉!就是遭報應啦!」王發達並沒有直接回應趙桓樞,而是瑟瑟發抖的跪在桌前,眼睛因為恐懼而瞪大,帶着哭腔對劉啟清道:「道長!您是道教協會主席,自從那鄭曉夢死後,我是夜夜不得安眠啊!我每天都夢見她摔得稀爛的樣子,半夜驚醒的時候,總能看見有人站在我的床邊,還有嬰兒,我能感覺床底下有嬰兒的哭聲!求您救救我,您一定有辦法的不是麼?」
面對王發達的苦求,劉啟清看都不看他一眼,在王發達交代清楚犯罪事實後,劉安國立刻叫來警察,把王發達帶回警局。
至於王達瑪,根據接下來警察的報告,發現她昏倒在手術室里,一隻眼睛不知道被什麼人扣了出來,等包紮完畢後,立刻送看守所看押。
王發達被帶走之後,劉啟清長長吐了口氣,對劉安國道:「國侄啊,你們最好抓緊對王發達的審訊,對檢察院和法院的同志們,也打聲招呼,儘快判決。」
「這王發達害人不淺,早已經被鄭曉夢纏上,我能感覺到,在他身上籠罩的大量怨氣,已經化作死氣,就算我能收服那鄭曉夢,他也活不長了……而且這股死氣,恐怕會禍及子孫……一人作孽,卻拉得這麼多人賠掉性命,唉,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其中的天道,又怎能說清……」
「清伯,莫要悲傷,我知道了,立刻對王發達和王達瑪做出處理。」劉安國說完,看了趙桓樞一眼,對劉啟清道:「大伯,您叫這個年輕人到這兒來幹嘛,剛才的事情,不是能隨便說的……」
「無妨。」劉啟清擺了擺手:「這些事情讓他知道,也不是壞事,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要單獨和他講。」
劉安國離開以後,趙桓樞看見劉啟清,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着自己,這種眼神仿佛能透過自己一般,直達遙遠的未來,又好像自己身上不管有什麼秘密,都被他輕鬆看透。
「趙桓樞是吧。」劉啟清正坐在辦公桌後,他這一身道袍,與裝修豪華的院長辦公室,形成了鮮明的不協調感:「我不管你是保安也好,市一中初二年級的語文班主任也罷,我叫你來,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