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紅急忙拿出最後一粒太清香丸咬做兩半,分別給自己和趙桓樞吞下,兩人四周的血霧才勉強散去。
回去的路上由慕容羽紅開車,趙桓樞吸了血色的陰氣看上去狀態不是很好。
「趙師哥,你,你怎麼樣了?」慕容羽紅的聲音在趙桓樞聽起來似近似遠。
趙桓樞揉着太陽穴,聲音有些虛弱:「吸了口陰氣,不過吃了太清香丸,很快就沒事了。」
慕容羽紅一路把車開到了城裏的旅社,趙桓樞剛進房間倒在床上便睡着了,直到晚上醒來。
慕容羽紅一直坐在床邊照顧,不過在趙桓樞醒後看他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趙桓樞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眼睛,不甘心的嘆道:「沒想到那裏的陰鬼居然強到了這種地步,師傅留下的幾種驅邪驅鬼香都奈何不了。」
慕容羽紅點頭表示同意,其實她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最早慕容羽紅想的是,憑藉幾種驅邪香經過一場惡戰,一定能消滅那裏的陰鬼。
「那地方地下的怨氣太重,不知道埋了多少屍骨。」慕容羽紅想了想道:「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我們使用了那麼多的香丸,足以淨化五六座大墳場的怨氣和陰鬼。」
「這個度假區的陰鬼以胎兒居多,而且那兩個最厲害的東西,在消滅玄貓以後,已經將整個亂葬崗的怨氣控制,」趙桓樞接過慕容羽紅遞來的茶杯呡了一口:「恐怕要十顆太清香丸才能拿下。」
慕容羽紅沒好氣的道:「師哥你又何必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五粒太清香丸我從跟師傅修道,到他老人家仙逝,再到現在,總共也花了十多年了,也成功完成五顆,現在都被用完了。」
趙桓樞不停的捏着鼻樑,慕容羽紅按照師傅的說法,已經是制香的天才,換做自己別說五顆太清香,就算是一顆也難以完成,畢竟這種香丸在製作的時候原料極多,而且每一種的順序和數量必須精確,在調製的時候還要念咒加持,可以說麻煩到了極致。
「可我不想放棄,楊賀的死,必須要有個交代,現在他的靈魂還在被那兩隻陰鬼束縛,再這麼下去,肯定永不得超生。」趙桓樞的拳頭越握越緊,可是心裏又沒有太好的辦法,忽然,趙桓樞想到了什麼,看着慕容羽紅道:「你之前不是說什麼陰陽合香術麼?那玩意兒管用麼?」
「那個……」慕容羽紅聽了把頭扭向一邊:「大概,也許,或者……管用……的吧……」
「都什麼時候了還賣關子?」趙桓樞沖慕容羽紅急道:「我的好師妹,你就幫師哥這一回,我真的不想看着我的兄弟,連死了都不安生。」
「好吧。」慕容羽紅嘆了口氣,轉頭對趙桓樞道:「我先給你大概說一下,嗯……因為有些複雜,我就做一個直觀的比喻吧,話說你看過西遊記沒?」
「關西遊記什麼事?」趙桓樞不解。
「我就是做個比喻,西遊記里,孫悟空不是被壓在五行山下邊兒了麼?」慕容羽紅一邊說着,一邊打開包袱在尋找着什麼:「如來的五行山囊括了金木水火土五行,共五座山峰,又以金帖懸掛山頂,使得五行合一……」
「你就直接說壓在孫悟空身上的不是簡單的山,而是五行合一的陰陽妙法不就行了?」趙桓樞很快理解了慕容羽紅想表達的意思:「你是說,要擊敗那個度假區的陰鬼,我們需要一種五行合一的香?可這東西哪找去?」
「你別急嘛。」慕容羽紅低着頭,兩隻手捏着裙邊,扭捏道:「我們之前使用的驅邪香,都是各自屬於一個五行,比如太清香屬木,擁有八卦中震卦的雷氣,它的作用是藉以雷木之術來擊散陰鬼的魂體;而……」
「……所以……」慕容羽紅一咬牙,說道:「我們需要用五行屬性的香丸各三枚,分三組,一組合成一顆香丸,另外兩組則……則要我們兩人含在嘴裏,然後我兩陰陽相合,再把我們口中的香丸,融在一起,抹在事先準備好的香丸上,再用師傅的密咒加持三天就能成香。」
……
「哈?」趙桓樞一下子跳了起來,他怎麼也麼想到這合香術居然這麼……這麼「下流」,需要男女交(和諧)合,還特麼要把各自喊着的香融在一起,這也太……
「為了楊賀兄弟,也只能這樣了。」趙桓樞拍着額頭坐回床上,不敢看慕容羽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