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如果你特別期待一件事情發生,這個事情可能永遠也不會發生,是的,是永遠,而不是暫時,即便你走到生命的盡頭,這個結果也不會因為憐憫你的遭遇而發生任何反轉。
游青從來沒有聽過這句話,這就是他最終敗陣的伏筆,居安思危,是這個世界永恆不變的法則,他在看到夏綺莉已經完全處於失敗的邊緣時,僅是傲慢地發出他最為得意的語錄,忘了用手上的精鋼源箭結束對手的生命,以致最終被夏綺莉好像是隨手扔出的箭,一箭射中前額,他便當場昏厥過去。
慶幸這只是一場小小對戰,否則,夏綺莉只需要多用一分力;又或者臨陣前,像他一樣選擇的是一支精鋼源箭,他的生命可能就要報廢在這個被撕裂出來的空間中了罷。
游青倒地的同時,對戰的勝利者已然產生,而被撕裂的空間也在剎那間就恢復了原狀,張靜拉着慢悠悠走出來的夏,前後轉圈檢查了一番,確認她沒受傷,才牢牢把住她的一雙胳膊,喜極而泣。
「你……你居然毫髮無傷也能打敗游青,你……怎麼說你好……」也許是激動於夏綺莉作為一年級生,狠狠銼到了游青這個不可一世的前男友銳氣,張靜的眼淚一發不可收拾。
夏綺莉沖她笑着點了點頭,又對都龍說:「怎麼樣?現在你還想在那個沽名釣譽的傢伙手下練習嗎?」
都龍的眼睛這時也是透紅的,他哽咽着說:「你,難道是為了我,才去和學長對戰的嗎?」
整個決鬥過程,雖然都龍一言不發,但是他的擔心和驚慌都是前所未有的厲害,他也想像張靜那樣有話直說,有疑問就提,可他不敢,在場任何一個人的源能都要比他強大數十倍,他就算想開口,本身的羞怯和自卑都會讓他無法發聲。
對戰結束,他也恨不能第一時間跑上前去看夏有沒有受傷,可他沒有,他只能帶着墓天霖,安安靜靜等着張靜宣佈夏沒有受傷,然後放下心裏一直懸着的大石。
他沒有想過,夏綺莉這一戰是為了他而去的,更沒有想到,紅衣會長接下來竟然說:「這位同學是想要加入我們弓箭社嗎,如果夏同學不放心,就由我親自來指導這位同學的箭術,你們看怎麼樣?」
都龍張大嘴看着紅衣會長,她緊跟着道:「對了,還沒有向新社員自我介紹,我叫郭襄.蕭郎將,祖上八代都是箭術高手,要是我負責指點,保你一年之內進步神速。」
都龍感激地看看她,又看看夏,拿不定主意,這時候弓箭社其他社員已經差不多也來到了,周圍十幾二十個學生都在起鬨鼓舞他加入弓箭社。
夏綺莉笑着對他說:「都同學,你倒是蠻有面子的嘛,弓箭社會長親自邀請你加入,你還不願答應嗎?」
都龍這才喜上眉梢,向郭會長連連鞠躬道謝,圍觀的社員有的就帶着他去填入社申請表了,有幾個社員抬着暈倒的游青,從大校場走出來,對會長說:「游助理我們就照老規矩,把他放到休息室吧。」
郭會長紅衣的寬袖一擺:「去吧。」
他們就抬着游青下去了,張靜看着被抬走的游青,拉着夏,立即歡笑着問她:「唉,我都忘了問你,你是怎麼打敗游青的?」
原來她們當時都被黑煙遮住了視線,看不見裏面具體的對戰情況,而煙氣還沒散開,郭會長就說勝負已分,並且,立即撤掉了空間撕裂術,所以,這一場對決,除了當事者,似乎就不再有人知道狀況了。
夏綺莉剛要回答,就聽弓箭社門口一男生沉聲道:「那還用說嗎?肯定是用了手!」
聽到這個聲音,夏綺莉只覺得全身毛孔都要縮起來了,東道君,再這樣下去,你完全可以在我年過三十之後,當我的天然面膜了啊,夏綺莉扶額在心底喟嘆,呸呸呸,突然,她想起來,自己辦完事就要離開雲翼,沒有什麼功夫留在這裏,三十歲的時候,怎麼還會見到他!不見!最好再也不見了吧……
想到這裏,她忽然有些傷感,莫名輕嘆一聲,竟沒發覺張靜已經慢慢從她旁邊退下去,而那個掛了副隱目鏡的男生正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
「該死,你果然是用了。」東道眸色凝重地摸着夏的一隻手臂。
她只覺得熟悉的手溫從臂上傳來,肩膀一擺,急忙就要甩開那隻大手,卻見包括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