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鋒?」
看似普通的大院裏,一名男子端坐在木製的大椅上,在他面前,立着烘幫十二分舵中,地柱分舵舵主錘軍濤,以及地禽分舵舵主古瀚。
這一刻的古瀚,謹小慎微,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喘,只因,此刻坐在他面前的,乃是烘幫前院四護法之一「炎鷹」弓浩。
眼見護法往自己看了過來,古瀚低聲道:「護法大人,這易鋒,根據可查的資料,的確是從小在小榆村長大,只是不知從哪得來的古怪傳承,一夜之間,便在江湖上冒了出來,短短的大半年裏,從天華城比武招親中的頭名,到連莫嘯豪都不是他的對手,那一晚,也有我們的人在,據他們說,根本就看不出易鋒用的到底是什麼雷法,甚至連用的是哪一系都無法看出。」
錘軍濤冷笑道:「那易鋒,我也曾會過一次,的確是有些本事,但要說,能夠兩刀殺死莫嘯豪,那也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倒是據我所知,那小子有施放毒霧的本事,那一次被我的人圍上,就是靠着突然放出毒霧,被他逃脫。依我看,莫嘯豪之所以會死,多半是自身大意,小看了那小子,再加上當時大雨,那小子暗中施放水毒,被他得了手罷了。」
古瀚冷冷的道:「錘舵主這話說的,莫嘯豪在江湖上走了這麼多年,哪裏是別人說下毒就下得了的?」
錘軍濤嘲弄的道:「智者千慮,亦有一失,何況莫嘯豪算個屁的智者?左右不過是表面行俠仗義,暗地男盜女娼,賺得一些名氣罷了。」
弓浩淡淡的道:「不管是真的兩刀擊殺,還是暗中施毒,都是那小子的本事,江湖之上,沒有公平與不公平,只有站着還是躺着。他站着,莫嘯豪躺着,不管用了什麼手段,他就是比莫嘯豪了得。」
再次看了古瀚一眼:「你確定,他帶着的那個女孩,與落在牡丹夫人手中的那個,她們的血都能夠用來召喚異鬼?」
古瀚道:「的確如此!」下意識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護法大人,召喚異鬼之實驗,以往之所以沒有上報,只是因為它還無結果,原本是想着,研究到一定程度後,再報上幫主,以免幫主事忙,無端打攪……」
錘軍濤陰陽怪氣的道:「或者是想等你們成功組建出一支不怕雷法、刀槍不入的異鬼軍團後,再帶着它們去見幫主?」
古瀚怒道:「你想暗示什麼?」
錘軍濤冷笑道:「你自己心知肚明!」
古瀚道:「你……」
「夠了!」弓浩沉聲道,「大家一同為烘幫效力,為幫主分憂,不必互相猜疑。」
看向古瀚:「你的良苦用心,幫主自然明白,只是現在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牡丹夫人背靠那兩個形影不離的老怪物,那兩個老怪物與我幫雖然沒有交情,但現在卻幫我們牽制着蓬崇海,如果他們怎能趁着蓬崇海這一次飛升失敗、身受重傷將他除去,對我們也是有利的。既然牡丹夫人想要那易鋒帶着的那個女孩,又不想讓我們插手太多,那便由她,這幾日裏,與承天順運盟的惡戰,我們也死了不少人,那易鋒的事,我們就暫且不管。」
古瀚道:「護法大人放心,只要巫老頭還在,牡丹夫人就算奪回了她的養女,最終也還是要與我們合作。只是蓬如海那一邊,屬下不太明白,大人說那兩隻老怪物幫我們牽制住了蓬崇海,但蓬崇海以往雖然嫉惡如仇,但他志在飛升,對我們烘幫就算看不慣,卻也談不上敵對,大人這話……怎講?」
弓浩緩緩道:「這是幫主的命令,從今以後,我幫將全力相助『陰陽流體』,捕殺蓬崇海……」
緊接着便皺了皺眉:「只是說來也是古怪,那蓬崇海明明中了毒王的『血孔雀』,就算以他的本事,不至於立斃當場,按理說,也絕無可能逃出那兩個老怪物和毒王的追殺,但是現在,卻已是怎麼都找不着他,難道他還能帶着『血孔雀』之毒,脫出包圍圈?」
竟是百思不得其解。
過了一會,繼續道:「總之,與承天順運盟的鬥爭,和協助追殺蓬崇海,是我們目前的當務之急,至於那易鋒和他身邊的女孩,就由牡丹夫人對付去,我們等待結果便是,想來,以悲花樓的實力,那小子逃得了一時,也逃不了一世。」
……
接連下了一段時間的陣雨後,就像連最後一股春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