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若款款走下樓梯,身上散發着股貴氣,眉宇間有些幾分少婦的風情。
她看見自己的親生媽媽坐在沙發上,眼中沒有意外,居然有幾分抵制的情緒。
看來。
前天晚上的兇險賽道,讓她徹底對李家失望了。
不講信用不說,還想致她於死地,誰遇到這樣的情況,心中會沒有怨氣,那是假的。
「若兒。」
蔡佩真有些局促不安、手足無措,雙腿併攏,皓腕放在膝蓋上,就像等待教育的勞改犯。
「媽,你有什麼事嗎?」
她沒有往常的熱情,語氣平淡,眼神淡漠,仿佛自己親生媽媽在她眼中,就是團若有若無的空氣。
蔡佩真聽見自己女兒不冷不熱的話,心就已經涼了半截,但她臉上依舊掛着禮貌的微笑,神色慌張,不敢直視她的眼睛,道:「你弟弟的事?」
「他沒事,只是斷了條腿。」
李冰若還沒有說話,劉恆霸道、略帶威嚴的聲音響起,接過自己丈母娘的話,說道。
對於他的丈母娘,他是沒有好感的,即便她是自己媳婦兒的親生母親也那一樣。
如果不是憶星發來消息說,丈母娘是無意邀請李冰若,他才放棄找李家麻煩的,否則,李家就會化作灰灰,為神州大地添點塵埃。
蔡佩真聽見自己女婿的話,那是個五雷轟頂啊,眼前一黑,差點昏厥過去。
她的兒子,居然斷了條腿?
這要是說出去,李家還不成為笑柄?
壓下心中的憤怒,一股氣場從她身上升騰而起,冷冷注視着在樓梯上大放厥詞的劉恆。
「那我兒子此刻在什麼地方?」
她語氣冰冷,臉色如同寒冬,不客氣的問道。
畢竟,斷腿的是她兒子。
袁欣作為商業女強人,從這三言兩語間,就已經猜出「閨蜜」來她家的原因,感情是自己兒子,弄斷了他小舅子的腿。
難怪這個永不離京的女人,會出現在魔都,感情是這麼回事啊。
而且還有個問題,蔡佩真既然親自找上門來,那就是說自己兒子,將他小舅子給扣押,這事情就大了。
李若庭可是軍隊中的翹楚、軍官。
現在被打斷腿不說,單單扣押特殊部隊軍官這件事,恐怕就不能善了。
「恆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袁欣當着蔡佩真的面,將自己心中的疑惑拋出,擔憂問道。
李若庭身份非常特殊,當今大佬的嫡孫,被弄斷腿,還不遭來報復啊。
「媽,你還記得前天晚上,轟動魔都的賽車宴會吧?」
這次不是劉恆開口,而且坐在沙發的李冰若,眼中閃爍着幾縷寒芒,不動聲色的問道。
她相信自己婆婆,肯定聽過這轟動魔都的賽車宴會。
這可是聚集了Z國80%公子哥的宴會,要是袁欣沒聽過,那就不正常了。
她可是商界金字塔頂端的強者,若是不關註上流社會動態,這妥妥說不過去。
「知道啊,怎麼了?」
聞言。
袁欣更加疑惑不解,臉上儘是探究,道。
如此強勢的宴會,她要是沒聽說過,乾脆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隨着李冰若說起賽車宴會的事情,蔡佩真眼中出現慌亂之色,連忙朝自己女兒使眼色,叫她別說。
賽車場地的事情可非常不地道,如果被袁欣知道,那麼最後的底牌,就會徹底失去作用。
對於自己親生母親的眼色,李冰若絲毫不理會,自顧自給袁欣講述起來那天的事情。
她講的繪聲繪色,栩栩如生,仿佛能讓人身臨其境,一絲不漏給講述了出來。
袁欣聽說那賽道的恐怖,雖然沒有親臨賽車場,但她也知道其中的兇險,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隨着自己兒媳婦把事情經過講述完畢,她的臉色已經黑的如同鍋底,眼中有着怒火在燃燒。
她是商界女強人,把賽道的種種兇險都在腦子中模擬了一遍,最後得出個結論。
那就是李家想要謀殺她未出生的「孫子」。
此刻,她看向蔡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