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朱高煦一看朱高燧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東西,有些不悅,「我平時不是跟你說過了?平時多習武看書,別看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雖說看張興很不順眼,甚至很想弄死他,可討厭歸討厭,朱高煦有自己的高傲,還不至於用那種手段折辱張興。
要是真那麼做了,他成什麼了?
朱高燧覺得自己很委屈,忍不住辯解道:「我才沒看,就是聽說軍營里有的男人……」
「閉嘴!這種事誰讓你聽的?也不嫌髒了耳朵。」朱高煦呵斥道,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又警告了一句,「你最好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要是讓我知道了,看我怎麼揍你!」
朱高熾既是世子也是他哥,他就算看不順眼也不能揍,朱高燧就不一樣了。這人是他弟弟,又不是世子這種敏感的身份,他就是揍了也沒人會說什麼。
朱高煦也是擔心,朱高燧愛玩,要是真的聽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被人勾着學壞了,父王和母妃還不得被他給氣死?
他也聽說過一些,軍營里缺少女人,一些長相比較清秀的士兵就會被某些人拿來泄火。
這種事屢禁不止,他又不在軍營里,不會特意去管這個。
但這種事並不限於軍營,北平城裏就有不少好男風的,在家裏養些模樣好的小童,肆意褻玩。
別人的事情他懶得去管,他就怕朱高燧聽了之後好奇,學着那些人褻玩小童。
朱高燧被他呵斥了一頓,心裏更委屈了:「誰想亂七八糟的了,我才會砰那些,都是男的,想想都噁心死了。」
他說着,小心翼翼地看了朱高煦一眼,怕他纏着這個話題不放,趕忙把話題繞回了張興身上:「哥,你看張興那長相,不男不女的,看着就膈應。等他進了軍營,肯定沒心思再想女人了。」
「行了,這件事你別管。」朱高煦越聽越煩躁,被朱高燧這麼一說,他腦子裏就忍不住聯想到某些不好的畫面,簡直糟心死了,只好回憶了一下姜明華的樣子洗洗腦子。
朱高燧見他臉色陰沉,不敢再提張興,又換了個話題:「對了哥,我聽說你送了母妃一瓶玉肌霜,你手裏還有沒有?」
朱高煦也不願再提張興,聞言便問道:「你要玉肌霜幹什麼?」
朱高燧理直氣壯:「當然是有備無患了,萬一哪天我不小心受傷了怎麼辦?」
朱高煦一聽這話就對他無語了:「你想些什麼不好?整天想這些?你是我的親弟弟,誰敢讓你受傷?」
朱高燧撇了撇嘴,卻沒敢反駁。他也知道這話實在是不吉利,也難怪朱高煦會生氣。
不過朱高煦氣過之後,也是不放心他,便說道:「我現在手裏沒有多餘的,過幾天再給你。」
朱高燧一聽,頓時打蛇隨棍上,擠眉弄眼地問他:「哥,你不會是想去問嫂子要吧?哎,嫂子會給你嗎?一瓶藥可是一萬貫銅錢啊!」
說到這裏,朱高燧搖了搖頭,對姜明華佩服不已。
就算他是燕王嫡幼子,一萬貫銅錢對他來說也不是小數目。姜明華開口就敢問張興要一萬貫銅錢,實在太有勇氣了!
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他又想入股了。
哎,他哥也是,這麼好的事也不知道拉他這個親弟弟一把。
朱高燧怨念地瞥了朱高煦一眼,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朱高煦卻突然起了身:「我去看母妃,你去不去?」
「去啊!怎麼不去?」朱高燧立刻從椅子上崩了起來,湊到朱高煦身邊,勾着他的脖子一臉八卦地問他,「哥,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怕母妃和父王不同意啊?」
朱高煦高冷地瞥他一眼,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只是想問問母妃有沒有用藥,效果怎麼樣。」
「騙誰呢,肯定是為了嫂子的事!」朱高燧說着就笑了起來,「嘿嘿嘿,張家已經盯上了嫂子,哥你是不是心急了?要我說,這種事還是早點定下得好,免得張家再整么蛾子。」
這次朱高煦什麼也沒說,依舊是一臉高冷的模樣,只是當朱高燧提到張家的時候,他的目光倏然變得森冷,像是蓄勢待發的刀。
二人一起到了燕王妃的居所,不需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