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雁春君死了?!」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的燕丹表情大變,滿臉陰沉的驚呼道。
那可是雁春君啊,他的王叔,他父親最為信任的胞弟!在整個燕國,別說他這個太子了,就是當朝宰相見到他都要禮讓三分,又何況是一般人?所以說,雁春君才是整個燕國中,真正處在王位之下,說一不二的存在。
這也是為何明明是非常重要的出使任務,派了他這個燕國太子過來還不夠,還要加上一個雁春君的真正原因。
當然,這其中更深層次的原因還有燕王對燕丹的不信任和防備,怕他在出使期間再搞出什麼事情,所以派出雁春君進行監督限制,以免燕國再因為燕丹的事情惹來什麼麻煩。
可現在到好,雁春君死了,就死在新鄭境內,連被誰殺的都不知道,他卻還活着,而且還活得好好的,這又怎麼可能不讓人——特別是對他百般防備的父王多想?
想到這些,他現在的心情和臉色能好就怪了!
同時和他一樣,另外一些人此時的心情也非常的不美麗。
誰?
韓王等人。
畢竟雁春君是正正經經的燕國特使。儘管來時是秘密出行,表面上並不被一般人所知,但在暗地裏,誰不知道誰?
可現在好了,人死了,死在他們韓國境內,死在新鄭的街頭上,你讓其他國家,特別是燕國的人怎麼想?
懷疑他們投秦?
這點到是不用擔心。就像韓國知道別國境內什麼情況一樣,別過也知道韓國現在是個什麼德性,完全能夠想到,雁春君應該不是死在韓國人的手裏。至於具體是誰……
他們卻是不能說,也不敢說。
難道非要逼着別人借着這個藉口反過來找他們麻煩嗎?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當這事不存在,或是直接借着死亡地點的關係,把責任扣到韓國身上,然後從韓國這邊榨點好處。
比如,金銀珠寶什麼的,或者是兵器鎧甲。
前文說過,要論當世哪個國家在冶金工藝方面最為突出的話,那麼就非韓國莫屬!所以韓國的兵器甲具在六國之中很是流通。
如此再加上打造這些玩應本身就很費錢,在有機會白得的情況下,燕國自然沒有就這麼輕易放過的道理。
正好他們燕國最近很缺錢,需要從其他方面找補些資金和裝備來彌補軍需。
(這個時間點燕趙之戰應該剛結束不久)
「查!給我往死里查!本王到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敢如此大膽,直接在我國都境內行如此兇惡之事!」韓王在王宮中大聲咆哮道。
一身白色睡袍起伏,讓他顯得很有威勢,到是無愧於他韓王的身份。
……
與此同時,另一邊,紫蘭軒處。
「竟然失敗了。」衛莊站在閣樓的窗戶前,眺望着外邊新鄭的夜色,本就冰冷的面容上更是掛起了寒霜,低吟道。
「知道那個攪局的傢伙是誰嗎?」衛莊轉身,看向紫女詢問道。
「一開始還沒想到,不過在回到紫蘭軒後想起來了。」紫女也是臉色不太好的說道。
「誰?!」衛莊冷厲道。
「鍾圖。」紫女道。
「是那個傢伙。」衛莊眼神一眯,周身閃滅出一股殺氣。
可見,衛莊現在的心情有多不好。
「現在怎麼辦?繼續想辦法和韓非接觸嗎?」紫女沒有在意衛莊轉瞬間流露出的殺氣,再次詢問道。
韓非的存在對於衛莊的計劃很關鍵,由不得她不多想一想。
「不用了。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他應該已經察覺到了你的存在。以他的性格,相信很快就會有所行動。」衛莊輕輕搖搖頭,再次望向窗外低聲說道。
「希望如此。」紫女嘆聲道。
……
然後另一邊,韓非的府邸內。
一把推開房門走入屋中的韓非一楞,便若無其事的走到一旁,在矮榻上坐了下來。
「閣下是來找非喝酒的?」韓非拿出酒杯,抓過酒壺,一邊往杯中倒酒,一邊對出現在他房間中的青年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