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久後。
「你認為他說的東西,有多少希望能夠成功?」紫蘭軒的某一間包間內,站在窗口目送着鍾圖遠去的紫女對身旁伴立的衛莊詢問道。
「九成。」衛莊沒有停頓,直言回答道。
「這麼高?」紫女愕然,轉頭看向衛莊驚訝道「看起來你很相信他,貌似就算韓非你也沒有這麼信任過。」
「那是因為我知道他的底牌,而韓非還在考驗階段。」衛莊表情不變,依舊平平淡淡的說道。
「底牌?我很好奇,那天晚上,你究竟看到了什麼?」紫女轉過身,完全正視向衛莊詢問道。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正是因為知道它的人很少。既然他本人暫時還沒有暴露那張底牌的打算,我自也不會做那長舌婦人,亂嚼舌根。」衛莊轉身,回到酒桌邊重新坐下,卻是沒有理會紫女的詢問。
這卻是他和她合作這麼久以來,頗為難見的一次景象。
「看來那個秘密很大啊。」紫女見狀到是沒說什麼,輕輕一笑,也跟着回到酒桌旁,化身侍女抓起酒壺,動手為衛莊重新斟滿了酒水。
衛莊安然享受,卻是沒再談論有關鍾圖的話題。
……
「變法麼……也不知道該說他是心大,還是信心十足,竟然在夜幕籠罩下的韓國談論變法之事,看來是真得沒把姬無夜等人放在眼裏啊。」回返公子府的路上,回想起紫蘭軒的會話的韓非滿臉苦笑的搖頭低語道。
「希望那個傢伙真能像他說的一樣,不會操之過急,緩緩圖之,否則……韓國未必能受得住他的折騰啊。」
「呵,我也是杞人憂天,以父王的性格,此事能不能被順利通過還是兩說吶。」
……
轉天,韓王宮側,舊鄭王宮所形成的冷宮,現良造院所在的一片新近清理出的空地上,五百名禁軍整齊而立。
兵器在手,鎧甲在身,靜默無言中散發出難言的氣勢。
只論軍容而言,確實無愧精銳二字。
但也只是陣容而已,至於真正的技術和殺氣,這些禁軍還未展示出與他們身份匹配的姿容來。
不過這些也不能完全怪他們就是了。畢竟王宮安穩,且禁軍的主要任務就是守衛王宮,一年到頭很難見到血或碰到戰事,又怎麼可能有機會出征鍛煉,錘鍊出一身可怕的殺氣來。
所以禁軍強則強矣,但要說他冠絕諸軍,卻是扯淡。
起碼和血衣候手下的血衣軍相比,就差了不是一點半點,輪為龍套。
鍾圖用高擬真型戰鬥機械人新近打造的馬甲——韓立立于禁軍方陣前方,沉肅着臉,一副我很不好惹的模樣冷冷的注視着眼前的五百禁軍。
「所有人都有,卸面甲!」片刻後,名為韓立的高擬真型戰鬥機械人下達了他自登場以來的第一個軍令。
五百禁軍面面相覷,卻是沒有第一時間將命令執行起來。
「怎麼?我說的話不好使?」韓立面色一沉,神情越發冰冷的冷聲道。
這回禁軍到是沒敢再猶豫,紛紛抬起空手,將面上的漆黑面甲摘了下來。
「從現在開始,我規定你們的第一條軍規就是,自此刻起,所有人不得再覆面甲,隱藏面容!」韓立目光緩緩地從一名名禁軍的臉上掃過,順便記錄下他們的面容,五官特徵,然後說出了自己私加的第一條軍規。
頓時,五百禁軍愕然,再次低聲議論了起來。
畢竟遍屬整個韓國,也沒見一隻部隊是不着面甲的。
當然,那是指秦時明月·天行九歌的世界中,至於現實歷史中,着面甲的部隊不說沒有,但也沒普及到戰國諸國各軍都有的程度。
青銅又不是後世的鋼鐵,你隨便倒騰倒騰就能弄來一大堆。
現在可是稀缺着呢。
「都給我安靜!」韓立看不慣禁軍這沒有紀律的樣子,立刻高聲道。
命令到是挺好使,禁軍立時安靜了下來。
然後韓立冷笑道「很好奇我為什麼會加這一條軍規?」而後不等眾兵士回答就自顧自的續說道「先不說面甲那玩兒應有多少防禦作用,單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