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下面有個十三四歲的女孩,正在晾曬白色的床單和被子,感覺到動靜後她轉過身,還沒來得及講話,便被老醫生的叫去準備手術室了。
「那是我收養的小孫女,等我做不動手術了,就讓她來。」老醫生笑道。
「哦?她喜歡做醫生嗎?」「哦?她想做醫生嗎?」
尼克和艾斯同時問道,老醫生看了他倆一眼,笑道:「小時候不喜歡的,這些年我帶着她救了許多人後,她也就喜歡上了救死扶傷的感覺。」
尼克和艾斯相視一笑,他倆擔心的一樣。
走進小樓,一股藥味兒撲面而來。將尼克帶上二樓,小女孩已經將手術室基本收拾好,老醫生進去忙活一陣,穿戴好做手術的衣服,全身消毒之後,艾斯和小女孩將尼克抬進了手術室,接着小女孩留下,艾斯出去等候。
衣服被剪開,小女孩忍不住咦了一聲,因為尼克的傷口很恐怖。這也沒辦法,他又是滾淤泥,又是躺沙坑,一直折騰,現在傷口周圍的血肉都壞死了。
當眼光從傷口移開之後,老醫生和小女孩同時咦了聲,因為尼克身上的傷疤太多了,背上也有很多,但不是逃跑時留下的。
「小伙子是海賊?」老醫生一邊給尼克打麻藥,一邊閒聊。
「海軍。」尼克答道。
「哇,哥哥你肯定是敬業的海軍。」小女孩震驚道。
尼克露出笑臉,擺了擺右手,輕聲說:「我敬業的話就不會和海賊一起了,我嚮往自由,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哦,你的意思是外面的哥哥是海賊咯。」小女孩咯咯咯的笑道,覺得尼克這樣出賣隊友很搞笑。
「他是個很厲害的海賊,懸賞金五億貝利。」尼克隨口一說,正在準備手術刀具的老醫生身體一震,手術刀差點掉到地上。
「外面的大哥哥看起來不像壞人,怎麼會有這麼高的賞金?」小女孩好奇道,她一點都不害怕,這就使尼克感覺無趣了,還說能嚇到對方呢。
麻藥漸漸發揮作用,尼克睡意漸濃,小女孩也不再和他搭話,讓他睡去。可是,尼克困雖困,就是睡不着,全身都沒知覺的時候,他意識基本是清楚的。
老醫生經驗豐富,並沒有因為尼克到了麻醉時間沒有睡着而驚訝,到是小女孩眼裏有着好奇。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老醫生手法乾脆利落,手術大概值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就完成了。
尼克被送到一樓的病房裏,半睡半醒間時間過得很快,尼克再次睜開眼之時,已是傍晚,尼克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忍着疼痛下了床,尋着香味向着三樓走去。
老醫生和小女孩正在吃完飯,尼克看了一圈,沒見到艾斯。
「我告訴你的海賊朋友你已經沒事之後,他就離開了,他說他要去找一個叫蒂其的男人。」老醫生略帶失望的說道,接着他反應了過來,對着尼克吼道:「你怎麼下床了,傷口撕裂了怎麼辦。」
尼克笑着擺手坐下,看着桌上的飯菜,飯菜很是普通,三素一葷,葷菜是鹹魚干,量還非常少,只有幾小塊。
小女孩懂事的跑去拿了一副餐具來,尼克和他們一起用餐,用餐完,尼克忍不住道:「老醫生,小妹妹正是長身體的年紀,伙食應該開好一些。」
「尼克哥哥,爺爺掙的錢交完每個月的保護費後就剩不下多少了,還要買一些常用的藥,所以我們只能吃的差一些。」小女孩琳達解釋道,尼克聽她語氣,發現她並沒有任何不情願。
但是他任然忍不住道:「老醫生,有句話我想告訴您:達則接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我覺得您應該多花費一些在您的伙食上,只有您身體好了,對病人才是最好的。」
「尼克哥哥說錯了,若不是昨天爺爺買了麻藥回來,今天哥哥做手術會被疼死的。」小女孩很認同老醫生的觀點,反駁道。
這個話題談不下去了,尼克話鋒一轉,問到:「為什麼鎮子上的醫院連海軍都不治呢。」
老醫生看了尼克一眼,老臉上露出一股悲痛,道:「你可知兩年前披士王國發生的大變故,得從那時說起。」
尼克搖了搖頭,兩年前他還在本部訓練。
「請您指教,如果我能夠幫上忙,必定竭盡全力。」尼克淡然道,話雖輕,神情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