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包,是女人的最愛。
黑子雖覺好看,但他到底不是女人,無法確定其是否會令人狂熱、痴迷。他只能拿去找格局不俗的女人過目,試試效果,這個女人當然只能是羅惜夢。
司徒龍飛被黑子坑蒙拐騙進來之後,黑子就讓三名保安收拾了一間屋子出來給他落腳,他倒也不挑剔。張麻子和保安等人都是常駐皮料場的,自然也都住在筒子樓,反正房間不少。而隨着與劉家分道揚鑣,羅惜夢最近也不大敢回自己小屋,便在筒子樓上挑了間最向陽的房間,就在黑子的對門。
黑子套上外套拎着三個包走過去敲門,剛敲了兩聲,門就開了,黑子邁步進去:「司徒把手包送過來了,你來看……」
話沒說完,黑子被羅惜夢拿盆砸了出來,卻是她正在洗內衣,開門的居然是一大早就過來串門的大白狗,這貨一臉諂媚,尾巴一陣狂甩。
天氣熱,羅惜夢穿了一件白襯衫,晃得人眼睛疼。
拎着包站在門口,黑子聽見門被反鎖的聲音,然後,傳來羅惜夢教訓大白狗的聲音,以及大白狗無辜的嗚嗚聲。黑子的腦袋裏卻在想,她不會只穿了一件襯衫吧?
許大白狗看不許我看?
真是人不如狗!
許久之後,羅惜夢再次打開門的時候,已經一身正裝,還畫了淡妝。
「進來吧。」
羅惜夢照例去給黑子煮咖啡,神色平淡。
黑子心想女人真是複雜神奇的生物,前一刻能羞惱萬分,下一刻卻能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他坐進沙發里,將三個手包放在茶几上,羅惜夢就端來咖啡在黑子對面坐下,也不理黑子,就雙眼放光地盯住了三隻手包,並一一拿在手裏研究,頗有些愛不釋手的味道。
黑子不說話,等着羅惜夢的品鑑,這是個品味不俗的女人,不論是美貌、智慧、風韻還是氣質,都頗不一般。哪怕她生在這窮鄉僻也,卻並不比大城市裏的女人遜色。
實際上,羅惜夢大學還未畢業,便被一家外企相中,不多久就晉升中層管理人員。只是後來因為母親的病情沉疴,又被劉奇祿威逼,才最終返回黑山鎮,把自己插在了一坨牛糞上,即便如此,她也自修得到了法語和會計雙料碩士學位。
總體來說,她的眼光,應該不會低于于一線城市白領貴婦們的眼光。
羅惜夢也看過司徒的設計草圖,甚至製造期間也見過三款手包,但手包為成品前和成品後,真的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也就怪不得羅惜夢如此吃驚。
「喜歡哪一個?」黑子喝了一口咖啡,問。
「都喜歡!」羅惜夢抱着三個包,愛不釋手。
「最喜歡哪一個,只能選一個。」黑子追問,他想起了司徒對三款手包的論斷,他說:性格強勢獨立的女人大多喜歡古典大氣的「漢」,柔弱溫婉又小資的女人或許會愛上「宋」,而奔放火辣、被佔有欲強的女人,毫無疑問喜歡「唐」。當時,黑子很是驚詫地看着司徒,因為司徒說他自己也喜歡「唐」。
「紅色!」羅惜夢想了想,站起來,拎着「唐」在穿衣鏡前比比劃划起來,非常投入。
「哦——嗦嘎!」黑子的眼神略邪惡。
「對了,巴黎時裝周馬上就要開始了,司徒找人訂下了一個展廳,花了不少錢,後續花費將會更多。雖然上周霍子松擔保的貸款下來了,但咱們只有三十萬,要辦一場t台秀,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羅惜夢從鏡子裏看見黑子的眼神,趕緊轉移話題,這傢伙一向不老實,她早已習慣了。
「一切從簡。」提到錢的事情,黑子就有些頭疼。
雖說,去巴黎是一個極高的起點,對產品銷售促進效果可能會很明顯,但關鍵是他拿不出錢,更擔心花了錢後沒效果。司徒說過,在巴黎時裝周折戟沉沙的事情可多了去了,雖然老頭子打包票說他的設計絕對會一炮而紅,但黑子不敢相信,這老頭兒的話還不如大白狗不靠譜。
「再簡單也不夠,我算了下,就算最簡陋最抵擋的t台秀,至少也要三十萬翻十倍的價錢,而這種秀根本沒人看。展廳是司徒龍飛的朋友借的,不花錢,但是咱們得請模特,設計製作宣傳冊,請服務的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