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晚報頭版頭條,引來爭議導致大賽黑幕,小楷王隔省聲援,一切按照這個劇本走完了整套流程。如果不是鍾岳本身對這場比賽無所謂,換做任何一個書法生,估計都會感恩涕零。
要是這個時候,王格在表達收徒之意,恐怕當牛做馬,任其擺佈都不為過。
然而小楷王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地方。
鍾岳是什麼人?那背後站着的老師,哪一個說出去不是時代先鋒,國術引領者?
王格也配?
如果像柳梢娥、席琪昌這樣的文人雅士,鍾岳自然姿態放得很低,尊敬應該尊敬的前輩,畢竟他才初出茅廬,目中無人的傲慢,不是一個書家應有的性格,然而小楷王千方百計的算計,則是讓他厭惡,簡簡單單的書畫,卻充斥着濃重的商業銅臭以及爾虞我詐。
鍾岳回過神,微笑道:「那真是太感謝了。」
秦胖子臉色一松,還以為鍾岳不領情呢,畢竟之前可能是溝通上的不善,已經讓這位小有名氣的鐘繇後人刻意疏遠了凱宏軒的關係,所以這一次,秦胖子略微放低了一點姿態。
「小釗釗,這位是誰啊?」
一聲妖媚的聲音,讓秦胖子一哆嗦,看向一側走來的女子,笑道:「牧……牧姐,別鬧。」
鍾岳看了眼看着十八,實際三十四的牧妖精,也不知道叫什麼好了,阿姨?那他估計會被牧妖精一手包甩來,拍死在凱宏軒吧。
「牧小姐你好。」
「小弟弟真有禮貌,長得還不錯。」一隻手直接朝鐘岳下巴勾了過來,鍾岳一閃,避了開來。
秦胖子訕笑道:「牧姐,別鬧了,我這有事情帶他上去呢。」
「什麼事遮遮掩掩的?怕別人知道?」
「哪有啊。電梯來了,鍾岳,咱們上去吧,師父在九樓等着呢。」
牧妖精眉頭一挑,「鍾岳?」
看着走進電梯裏如獲大赦的兩人,牧傾允一把手直接攔住電梯。
「這……」
「怎麼了?」
秦胖子如鯁在喉,這位他師父都不敢忍的女人,他自然也怕得罪了,「您上幾樓?」
淡淡的香水味帶着飛來的發梢划過鍾岳的鼻尖。
身為一個正常的小青年,怎受得了如此誘惑,鍾岳深吸一口氣,心裏默念着,這位大嬸,你夠了……
「好久沒見王老師了,今天上去看看他吧。」
秦胖子語滯,你特麼前幾天才剛來過吧。
電梯到了樓上,秦胖子微笑道:「牧姐,要不您先進去?」
「不用,我在大廳喝杯咖啡,你有事先帶着這位小弟弟進去吧,我不急的。」
「真不急?」
牧傾允颳了眼秦胖子,「皮又癢了?要不要改天姐姐帶你去牧氏的美容中心刮刮痧?」
秦胖子臉色一變,回想起之前的教訓,趕緊說道:「別。那牧姐,我就不招呼您了,您自己隨意。」
鍾岳看了眼牧妖精,心想這凱宏軒到底是正經書齋還是娛樂會所?怎麼一個個來的人看上去都那麼不正經呢?
浮誇、名利、喧囂、人情世故。
這種地方,不適合書法。
走進大廳一側的過道,地上的灰色地毯,削去了腳步聲,鍾岳看向兩旁懸掛的作品,幾幅龍飛鳳舞之作,粗粗一掃,連落款都看不清是誰。秦胖子看到心思在作品上的鐘岳,暗暗一笑,果然從山溝里來的,東張西望的,一點素質都沒有。
一處小客廳出現在雕花大門對側。秦胖子說道:「你先在這裏坐會兒,我進去稟報一聲師父。」
鍾岳嘴角一抹笑意浮現,「真當自己是什麼一線大師?這搞得見個面有多難辦似的。他去見席老的時候,人家裏倆夫妻普普通通,生活閒適,哪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關係。」
這個小客廳佈置的,非常明顯有裝逼的格調,櫥櫃裏大大小小的獎盃證書塞滿了,水晶的、銀制的、貼金的,琳琅滿目,充斥着工業的氣息,多得幾乎擺不下這個紅木櫥窗了,所謂的錦旗,都被捲起來,放在一個大瓷缸里。小客廳內放着一個茶几,三把單人沙發,單看皮具的
第一八二章 哦,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