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師奶殺手覺醒「請問,您是基石金融的黑遠經理嗎?」電話那邊的女人語氣帶着哭腔顯得非常急切,在聽到黑遠的回應後,那聲音瞬間轉變得高亢有活力,激動的如同終於找到救世主一般。
「你是……」黑遠猜測這個女人或許跟那個保安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因為他這部手機已經很久沒有接到過陌生人的電話,當然詐騙或推銷的除外。
「大師,我是鄧國柱的老婆胡春伢。請您無論如何救救我家鄧國柱吧,他有得罪您的地方,我替他給您賠不是,以後一定在家給您供個長生牌位。」
聽着女人毫無邏輯,甚至腦洞大開的話,黑遠百分之百確定了自己的懷疑。立長生牌位?哪個年代的女人,聽着好晦氣。
黑遠用唇語對身邊的黑陶說了『保安』兩個字,黑陶豎起肥嫩嫩的大拇指回以唇語『吊着,死不了。』
黑遠點了點頭,淡定的態度讓電話那邊的女人急得想撞牆。
「鄧國柱?不認識。」確定打電話人的身份,黑遠不疾不徐,現在對方有求於他,正是他端架子的時候。
「大師別掛,都怪我不好忘了介紹。鄧國柱就是惠公館的保安小隊長,您前天不是對他說過他印堂發黑,有疾病纏身嗎?那沒見識的男人有眼不識泰山,您千萬別和他一般見識。您給他的名片我們小心收着呢,請您一定救救我家國柱。我們一大家子就靠他一個收入過活,才從小地方來大城市不久沒見過世面……」
劉智囊懶得聽胡春伢繼續絮叨,胡春伢的意思就一個,無非是要黑遠去江湖救急,看來對方已經走投無路,想着死馬當活馬醫,可世上哪有這麼稱心如意的事?
「哦我知道了,我現在很忙,要出去談個業務,再見。」黑遠說完不等對方回應就掛上電話,將這個號碼暫時拖到黑名單,然後設置拒絕陌生電話。
「老頭子,小魚上鈎了。」
「上鈎了,有一種五行缺德的感覺。」
「那老頭子要快點適應這種感覺,這個世界以德報怨不是處處行得通,惡人需有惡人磨。」
黑遠伸手抱起黑陶,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小屁孩,亂七八糟的道理不少,三觀不正啊。」
「我這是生存的小技巧而已,這種人必須給他點小小的教訓他才消停,也順便為我們打開一扇門。另外老頭子你這心口不一的毛病,得改。」
父子倆這邊雲淡風輕談笑風生,醫院那邊差點炸開了鍋。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黑遠的電話一直處於佔線狀態,胡春伢忽然在病房內嚎啕大哭,對着床上沒有意識的鄧國柱一個勁罵罵咧咧,連醫護人員都攔不住。
「你這個死沒見識的東西,以為在大城市混了個保安隊長,天天見些處長局長的就了不起了。你這在老古代連個包衣奴才都算不上,還敢到處得罪人。早跟你說過這城裏人隨便抓一個咱都不敢得罪,你這個死敗家玩意偏偏還招惹了一個高人。死了趕緊死了,吊着口氣要拖累死我們母子三啊。我不活了啊——」
嚎到動情之處,胡春伢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潑來。可別瞧不起這潑婦行為,有時候甚至比耍橫鬥毆還難纏,況且胡春伢帶着兩娃,醫院裏的工作人員還真不敢將她掃地出門,打不得又罵不得,可她這麼一嗓子接着一嗓子吵得一整層樓的病人都無法休息。
院方不停接到投訴,一會消息就傳到分管住院部的副院長那,副院長緊急召開針對鄧國柱病情的會診,躺着也中槍的感受真他媽不好受。
黑遠和黑陶當然不知道醫院這邊的熱鬧,他倆一邊閒逛一邊愉快的掃街,沒有業績壓力,作息也隨意的黑遠簡直太哈皮。黑遠在街上順便練練眼力,差不多將附近路過的人都盯了個遍,發現別人身上的疑難雜症,黑陶就地解說給他聽。來來回回的遇到些重複病情,黑遠自己都能給出正確判斷。
偶爾遇上閒出屁的人,黑遠還真能聊上兩句。甚至有一個中年女人膜拜黑遠竟然看出了她多年的骨質疏鬆及其引起的身體不適,應是主動將自己的電話留給黑遠。
運氣簡直擋也擋不住,和那骨質疏鬆的女人聊嗨了之後,不知不覺身邊圍了一大群婆婆媽媽,聽說是那個中年婦女的廣場舞密友,黑遠不知不覺成了『師奶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