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發生什麼事了?」
聽到動靜的下人,連忙趕來詢問。
「沒事,我不小心打翻了點東西。」張乾忍着疼,把下人打發走了。
好險,下次再做實驗,絕對,絕對不能選任何可能帶殺傷性的法術,他在心裏暗暗發誓。
不過,拋開差點被摔死不說,實驗結果還是讓張乾很滿意的。通過氣絲結合,兩張靈符可以在遠距離同時發動,而且根據法術不同,他甚至可以組合出新的效果來,這就極大的拓展了靈符使用的靈活性和變化性。
當然,張乾並不知道,自己一番瞎折騰,干出了足以讓所有靈符師都大跌眼鏡的事。
他只是覺得,我搞出了一些新花樣,似乎很牛逼,嗯,就是這樣而已。
張乾爬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還好沒有摔傷。這時,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是什麼呢他目光四下游移,最後落到手上,赫然發現,自己一直帶着那雙手套,而手套上的咒力,已經侵襲到了手肘以上。
我的媽呀!張乾驚呼一聲,趕緊脫下手套,然後衝到桌子前,吞下兩粒定神丹,把驅邪符,淨化符一股腦的用了,最後再把半瓶靈氣粉全部撒到手上。
然而他沮喪的發現,毫無作用,紫色的氣絲就像無數條小蛇,在自己手臂上緩緩竄動,煞是駭人。
完蛋了,一時興起忘了這一茬,看來已經中了詛咒,我會怎麼樣?
惴惴不安中,各種關於詛咒的記憶都出現在張乾腦中。是像電影裏那樣,被吸成人干?還是像中了蠱那樣,全身潰爛?或者像釘頭七箭書,神形俱滅?
他甚至想到了,趕快去向老爹和大哥求救。
然而在忐忑中等了半天,預想中的一切後果都沒出現,張乾驚喜的發現,自己居然屁事沒有。
啊哈哈哈,不會吧,難道老子真是天命所歸也?這樣都沒事。
放心以後,張乾感到一陣困意襲來,折騰了大半夜,也該睡覺了。
於是他把手套放回盒子,又把桌上的東西收拾一下,一股腦塞進乾坤袋裏,就準備去睡。
哪知沒走幾步,腳趾一下踢到桌角,疼得他全身一陣抽動。
靠,怎麼這麼倒霉。張乾罵了一聲,一瘸一拐的爬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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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第二天張乾睜開眼後,感覺到的第一件事,是脖子和肩膀傳來的巨疼。
他落枕了。
怎麼一大早就沒好事,張乾勉強爬起,歪着頭從乾坤袋摸出一張愈傷符用了。但這種外傷靈符,對落枕並沒多大效果,他只能忍着疼完成梳洗。
「二少爺,老爺叫您用早膳了。」一個僕人在外道。
「知道了,我就來。」
張乾答應一聲,向外走去,剛到門口,腦袋在門框上一磕。他本能的向後一仰,牽動肌肉,又是一陣劇痛。
哎喲——嗷!
雙重痛楚下,張乾渾身打顫,這一刻簡直生不如死。今天這是怎麼了?我怎麼一大早就諸事不順。
來到飯廳,張懷山,張軒,張雲宛都已經到了,正在侍女的服侍下吃早飯。
看到張乾頭歪嘴斜的模樣,張懷山嚇得手一抖:「兒子,難道你中風了?」
你才中風了,張乾沒好氣的道:「我睡落枕了。」
張懷山鬆了口氣,顯然對張乾的身體狀況成了杯弓蛇影。張軒笑嘻嘻的站起:「來,讓大哥給你看看。」
他輕輕揉着張乾的脖子,催動法力,張乾就覺一股暖意浸入身體,疼痛的肌肉已大為緩解。
他剛要道謝,張軒突然一捏一擰,張乾慘叫一聲,疼得眼淚直飈,但落枕竟奇蹟般的好了。
法力還真是無所不能,這一刻,張乾真是無比羨慕。
坐下後,自有侍女送來杯盤,張乾埋頭大嚼,一邊想着該怎麼繼續研究手套的能力。
這時,張懷山突然道:「昨晚你屋子裏在響些什麼?」
沒想到老爹耳朵這麼靈,張乾連忙道:「沒什麼,我不小心打翻了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