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武大怒，挽起袖子就要動手，被孫宇攔下。他冷笑道：「敢問閣下又是多少？」
那人聳聳肩：「不多，名，至少沒有墊底。」
「啊，那確實不錯。」丁利明道：「看你這麼大口氣，我還以為是第一名呢。對了，第一名是誰來着？」
三人一向形影不離，早就心意相通，孫宇和葉武不用提醒，已知道該怎麼接口了。
「是張乾。」
「哪個班的張乾？」
「當然最差的那個丁班了。」
「驚不驚喜啊？羨不羨慕啊？」
「最差的班拿了第一，最好的班怎麼辦？」
「好像有點不服。」
「不服又能怎麼樣？」
「不服就憋着唄。」
「就是，就算把他們氣死了，我們也是第一。」
三人一唱一和，招招命中要害，把甲乙兩班一幫自詡精英的學生氣得臉色鐵青。反倒是丙班因為項洪的關係，除了那兩個練氣期的學生，其他人並沒參與進來。
張乾看着勢如水火的兩幫人，一時間也只能搖頭苦笑，看來自己這次意外奪冠，實在是得罪太多人了。
除了剛見張乾時的失態，江一帆已恢復他一貫超然的狀態，此刻背對眾人負手而立，似乎根本不屑於這種爭論。
不過若有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的雙手緊握拳頭，指節因用力而有些發白。
蘇曉則斜靠在石桌邊，臉上掛着笑容，也不幫自己的同班，就像在看一場好戲。
就在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吳主簿走了進來。
「請大家安靜一下。」
眾人這才安靜下來，但還是不服氣的互相瞪視着。吳主簿道：「我代表學宮前來，這次考試到此結束，各位同學可以回去了。」
「等一下。」這時，有人叫道：「我聽說張乾是因為陣法失控，意外被送到這裏，才拿的第一，是不是這樣？」
吳主簿沉默了一下，淡淡道：「這事學宮會處理。」
雖然沒有直接承認，但這話已經等於默認了，立刻引起一片譁然。當即就有人道：「我要求取消他的資格。」
「就是，靠運氣拿的第一，算怎麼回事。」
「這對我們來說，根本不公平！」
孫宇等人見狀，自然不服，紛紛反唇相譏。
「運氣又怎麼樣？有種你也來一次啊。」
「第一就是第一，你管我們怎麼拿的。」
……
眼見雙方又要吵起來，吳主簿輕輕把手一拍。動作雖然輕微，但眾人只覺耳中傳來一聲巨響，就如同拿銅鈸在耳朵邊狠狠拍了一下，無不被震得暈頭轉向，再也吵不起來。
等眾人都冷靜些後，吳主簿冷着臉道：「這次的事，上面正在商議，最後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
「在這之前，我不希望任何人趁機鬧事，否則一定會給予嚴懲。行了，都回去吧。」
他的話就代表學宮官方的態度，眾人終於不敢再爭吵。
隨後，吳主簿又看了張乾一眼，欲言又止，終於還是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他也清楚，張乾這次意外奪冠，實在牽扯了太多的事，已經沒那麼容易處理了。
***********
萬眾矚目的中考進入尾聲，對於這次的結果，眾人有喜有憂，無不心情複雜，但唯獨有一人，幾乎快氣得發狂。
天塔峰上，某間位置偏僻的房子裏，傳來一聲重物碎裂的巨響。
「你說什麼？張乾拿了年級第一？」
一個面目隱藏在陰影中的壯漢，憤怒的質問道，身前是一張碎成木片的桌子。
羅典學跪在他面前，嚇得渾身發抖：「大人明鑑，我也沒想到那小子運氣會這麼好。」
「清平三虎呢？」
羅典學急忙道：「我確實把他們送了過去，但是…」
「但張乾偏偏活了下來，這就是你說的十拿九穩？」
羅典學頭埋得更深了，顫聲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不僅沒被三虎殺死，還逃出了陣法，更…更拿了第一。」
他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幾乎微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