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飛的符紙中,突然有一張化開,霎時颳起一陣狂風,地上塵埃捲起,場面一下變得有些混亂。
不明白為何會這樣,項洪一時有些猝不及防。好在他經驗豐富,慌而不亂,決定先制人。
管你搞什麼花樣,我先把你擊倒!
然而沒等他使用靈符,幾張符紙飄到他周圍,其中兩張再次詭異的化開,地面立刻冒起一股泥土,像是噴起的水柱般,向他撞去。
「什麼!?」
項洪驚得冷汗直流,如果一次是意外,兩次就絕對是有意為之,但這怎麼可能!?他是怎麼做到的?
然而情況緊急,已容不得他多想,甚至連換用防禦靈符的時間也沒有,項洪只能先避開再說,然而念頭剛起,他身形一滯,竟然沒跳起來。
項洪大驚失色,這才想起,剛剛有兩張靈符化開,一張化為泥柱,那麼另一張…
他急忙低頭,才現腳下的地面不知何時已變成流沙,腳踝以下已完全陷了進去。
流沙符!
同時,一道影子迅在視野里擴大,項洪不及躲避,感覺像被一柄大錘狠狠在頭上一砸,饒是對決用的靈符威力減弱,也經受不住,當即仰天栽倒,昏了過去。
張乾當初就是用這招,擊殺了鄭家的修真者,這次依樣畫葫蘆,果然又是一擊奏效。
一瞬間,現場靜得落針可聞,所有人呆看着眼前這一幕,都一臉的不可思議,至今還沒人明白,項洪究竟是怎麼輸的。
片晌,就聽葉武一聲歡呼:「哈哈,我們贏了!」才打破了現場的平靜。
回過神來的丙班學生,又是驚愕,又不服氣,紛紛叫嚷起來。
「這算什麼?」
「靈符哪有這麼用的,妖法嗎?」
「我們不承認!」
孫宇三人哪是好惹的,立刻反唇相譏,雙方破口大罵,亂成一團。
就在事情漸漸不可收拾的時候,忽聽一聲大喝:「都住口!」
卻是項洪已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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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哥,咱們絕不能這麼算了。」
一個丙班學生氣憤的道,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丁利明冷笑道:「輸了就不認賬,原來丙班是這種德行。」
「明明是你們耍詐,我們為什麼要認。」
孫宇哼了一聲:「那你說說,張乾怎麼耍詐了。」
那學生哪說得出來,支吾半響,怒道:「總之靈符沒有那麼用的,不是耍詐是什麼?」
「行了,都別說了。」項洪悶哼一聲,捂着腦袋站起。
他走到張乾面前,狠狠盯着他:「剛剛究竟怎麼回事?」
「我贏了,你輸了,就是這麼簡單。」張乾聳聳肩。
「你是怎麼做到的?」項洪又問。
孫宇冷笑道:「怎麼,就不許人有獨家之秘嗎?還是輸不起,想逼張乾說出來?」
修真界大小門派不計其數,每一家都有自己的獨到之秘,而像一些煉器或是丹藥門派,更有獨門秘法,被視為門派的性命加以保護,決不允許外傳。
同樣的,很多修行者也有自己的獨門秘術,其中一些更是匪夷所思,巧妙之極。在以前那個混亂無序的時代,強者若想知道這些秘術,往往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也不知造成過多少混亂。
現在修行界以國家劃分,有了一套自上而下的體系,天元宗也曾明令禁止這種行為,所以至少在明面上,已經不能再用強逼迫了。只要張乾不願意說,別說項洪一個小小學生,就算天元宗掌門親臨,也不能逼他說出來。
果然,聽到孫宇的話,項洪咬了咬牙,終於還是泄氣道:「好,我認栽,這個修煉場是你們的了。」
「洪哥,不能讓出去,沒了這裏,我們要去什麼地方修煉?」那個學生大急。
「別說了,不服氣的話,你去跟他打。」項洪瞪了他一眼。
他是眾人的頭,那學生不敢再說,只好忿忿的退了下去,但仍是滿臉的不服氣,顯然認定了張乾是在耍詐。
沒辦法,張乾運用靈符的方式,一般人根本就無法想像,自然也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