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邸報剛報道了張乾挑戰王子登的豪言壯語,他就找上門來了,如此的肆意妄為,如此的目中無人,這難道不是挑釁嗎?
正所謂舊仇未消,新仇又來,所以甲班人人激憤,沒動手圍毆已經算好的了。
「張兄,情況有點不妙啊。」項洪低聲道。
張乾也看出來了,然而三人身陷重圍,除非會飛,否則哪能脫身。
任飛膽子比較小,連聲音都顫了:「現在怎麼辦?」
張乾知道,自己不能說話,否則只會讓事情更糟,他拍拍任飛的肩膀:「別怕,你跟他們說,我們是來解釋誤會的。」
任飛無奈,只好大着膽子走到最開始那個學生面前:「你…你聽我說,我們不是來惹事的,是來解釋邸報上的事…」
話沒說完,那學生已不耐煩的一把推開他:「少廢話,王子登的事待會兒再說。」
「今天先跟他算算上次的賬。」
更有幾個人摩拳擦掌,目露凶光,看樣子就要動手了。
張乾有些後悔,自己忘了這裏雖然是修真世界,但對方都是些十七八歲的小伙子,等於自己那個時代的高中生,一個個血氣方剛,又憋了一肚子的火,怎麼會跟你講道理。
自己以成年人的思維考慮,以為上門說清楚,就能消除誤會,哪知卻是自投羅網,這下可糟了。
眼見事情就要不可收拾,忽聽人群後方傳來一聲低喝:「你們這是幹什麼?」
聲音雖低,卻清清楚楚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里,立刻把鬧哄哄的場面壓了下去。
人群分開,就見兩個人走了過來。
當先一人,是個劍眉星目的年輕人,身材修長,相貌英俊,長得是一臉正氣。但不知為何,張乾總覺得他身上隱隱有種視他人如無物的感覺,不由得想起了有過一面之緣的天元宗寧知凡。
旁邊那人,則是個眉清目秀的小伙子,一身白衣,文質彬彬,氣質有種瀟灑自如的閒適意味。
兩人一出現,就如同鶴立雞群,讓人想不注意都難,現場立刻安靜下來。
項洪用驚訝的聲音低聲道:「他們是江一帆和蘇曉,修為都突破了練氣期,尤其是江一帆,是甲班第一高手。」
張乾這才知道,原來是正主來了。
他們走到三人面前,江一帆先微微一笑:「別怕,你們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
然後他對張乾道:「你來這裏做什麼?」
他的聲音富有磁性加上外形高大俊朗,又年紀輕輕就突破了練氣期,簡直無一處不完美,說是天之驕子也不為過,難怪能成為甲班魁。光是這份修養,就是旁邊那些聒噪的學生比不上的。
在他的注視下,項洪和任飛都有點自慚形穢。張乾倒沒覺得什麼,畢竟無論是老哥還是寧知凡,這種人中翹楚,他也是身經百戰,見得多了。
張乾道:「我來找王子登,想解釋一下今早邸報上的事。我並沒有向他挑戰過,這完全是一個誤會。」
一旁的蘇曉笑道:「我就說嘛,你張乾再膽大包天,也不會剛向人挑戰,就上門來鬧事。」
和江一帆的高高在上不同,他的神情中帶着一股真誠的意味,就算是調笑,也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惡意,讓人不由心生好感。
江一帆眉頭微皺:「這就不巧了,王子登正在閉關,沒法見外人。」
張乾道:「那他什麼時候出來?」
江一帆道:「這個不好說,修為上不有所突破,他是不會輕易出關的。」
張乾想了想,又道:「那有沒有辦法傳話給他?」
蘇曉道:「閉關可不是關門那麼簡單,若是強行打攪,恐怕會對他的修行不利。」
江一帆沉吟了一下:「這樣吧,一旦王子登出關,我會儘快告訴你,希望你能解除誤會。」
張乾暗道也只能這樣了,今天幸好遇到兩個肯講理的,否則還真不好收場。
想到這裏,他感激的道:「多謝兩位出手解圍。」
「不必。」江一帆淡淡的道:「我也不希望因為一點誤會,讓你和王子登產生不必要的爭鬥。」
蘇曉則笑道:「哈哈,真要感謝我們的話,下次就別在楊老師的煉丹課上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