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者的話,她頭也不回的道:「郭老,什麼私怨?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被稱作郭老的老者道:「當年你和張軒…算了,以前的事就不提了。不過若非如此,你為何總是要針對張乾?」
余月如淡淡道:「我並沒針對過他,只是他身上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我才寫了幾篇報道罷了。」
原來讓張乾恨得牙痒痒的「幕後黑手」,就是這個女人。然而看她外表,恐怕沒人能想到,那些極盡煽動和誇張之能事的文章,會出自這女人之手。
這時,中年男子轉過頭來:「他與王子登的事,據說的確是一場誤會,這你又怎麼說?」
余月如道:「第一篇報道,我確實是聽信了錯誤的消息,但就在我準備在第二天的邸報致歉時,王子登連夜找上我們,表示願意接受挑戰。所以,我並沒有造謠。」
「衷寒先生若是不信,我的『定影石』中,還留存有當時的影像。」
這時,一個人推開門,焦急的道:「郭老,賀先生,余小姐,門口的衛兵說,他們實在擋不住了。」
叫賀衷寒的男子皺眉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如果事情繼續鬧大,就怕學宮會對我們有所限制。」
郭老道:「這事既然因月如而起,我看還是由你去解決吧。」
余月如點點頭:「明白了,我這就去。」隨後開門離去。
他走後,賀衷寒和郭老又走到窗前,賀衷寒沉吟道:「郭老,有件事我一直很奇怪,剛剛靜音符怎麼會突然失效?」
郭老也道:「我也一直在想,莫非是那兩個蠢貨不會用,出了岔子?」
賀衷寒唔了一聲:「有可能,但我在意的是失效前,突然爆起的那幾道雷光,莫非和那有關?」
郭老搖搖頭:「你想說有人用雷擊破壞了靜音符的『法眼』,才使法術失效?不可能,那些學生怎麼會有這種本事,即使是修行多年的人,也很難在這麼短時間找到法眼所在,更別說準確的用威力那么小的雷擊將其破壞了。」
賀衷寒失笑道:「郭老說得對,我確實是想多了。不過,那小子不愧是張軒的弟弟,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以前也有人對我們邸報不滿,但這麼大張旗鼓殺上門的,還是第一次,看來月如是踢到鐵板了。」
郭老也捻須笑道:「依我看,跟他一比,連張軒都要遜色幾分。」
賀衷寒驚道:「不會吧,當年張軒可是號稱『小魔頭』,三年間把學宮搞得天翻地覆,至今還有不少人對他懷恨在心。」
郭老看了他一眼:「別忘了,張乾入學還不到兩個月,就惹了這麼多事,這次更是連我們都被他將了一軍,若是真讓他在學宮呆上三年,那還得了?」
賀衷寒笑道:「這倒也是,當年張軒都沒辦法在兩個月鬧出這麼多亂子來。不過,月如至少有一點沒做錯,有關那小子的幾期邸報,銷量總是特別好。」
郭老嘆道:「月如口口聲聲說無關當年恩怨,但老夫卻能看出,她雖極力掩飾,其實這些年一直都對他念念不忘。」
賀衷寒點點頭:「不止是她,聽說張乾上次測試不及格,差點被開除,反而是周晴雪拉了他一把。她和張軒的的關係,當初也是人盡皆知。」
郭老呵呵一笑:「因為張軒,現在學宮有很多人想除掉張乾而後快,但也有很多人在暗中幫他。」
「所以接下來這大半年,他身上無論生什麼樣的事,我都不會奇怪。」
賀衷寒道:「您這麼一說,連我也開始有點期待了。至少咱們邸報的銷量,又能跟着上一個台階了。」
這時,郭老眼睛一眯:「月如已過去了,先看看這兩個人碰面,會怎麼樣吧。」
說着,兩人施展一道法術,就見他們的眼睛籠罩一層靈光,極目遠眺,已將那邊的情形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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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到底回不回去?」羅典學氣急敗壞的沖張乾道。
「我們是來向凌雲邸報討回公道的,他們不露面,我們怎麼會回去。」張乾說道。
「我最後再警告你們一次。」羅典學怒道:「要是一炷香的時間內,你們還不散了,就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