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大公子!」
散宜生雙眼圓瞪,猛的從千里獸背上一躍而下,急走幾步衝到那貴氣公子哥跟前,滿臉激動顫聲道。
「散大夫,是我!」
伯姬考苦笑,他也不想這樣,可他更不想死去,至於隱姓埋名的也不可能,他沒那種獨立生存的能力。
儘管知曉少師林沙此舉不懷好意,趁二弟姬發出征取得勝果時,把他送到西歧城,可他真心怨恨不起來。
要不是少師的話,他早就死在北伯侯手上,儘管他到現在都不明白,無願無仇的北伯侯對他下手做什麼?
可他還是很感激少師的出手,此時見到散宜生心情很是激動,笑道;「散答覆這是出城公幹?」
「走走走,咱們快回侯府,再大的公務也比不得大公子安然返回來得重要!」
散宜生是真高興,一把拉住伯姬考的手往西歧城裏大步流星走去,臉上全是開心笑容。
儘管他心中滿是疑惑,大公子怎麼安然出現在西歧城外?
不過想來,這裏頭肯定另有說道,等到了侯府不就一切都明白了麼,所以他也不者急,先回侯府再說。
一把抓住大公子手腕的手,帶着絲絲異樣抖動,瞬間確定了大公子的身份,確實沒有問題。
說起來,相對野心勃勃做事雷厲風行,同時又很有些驕橫自負的二公子姬發,散宜生這等西歧重臣還是更喜歡大公子伯姬考一些。
不是因為大公子的脾氣好性格溫和,而是確實存在的能力問題。
伯姬考畢竟是西伯侯多年培養的世子繼承人,在治政手腕還有處理治下文武關係的手段上,可要比初掌權柄,對此沒多少經驗的姬發強多了。
就比如這次西歧出兵北地,前期準備就相當倉促忙亂,這還是散宜生和南宮适出手幫助的情況下,就是如此兩位文武重臣都感覺心裏不託底。
無論是糧草軍械的準備都不夠,只是被西歧大軍在前線連戰連捷的喜訊掩蓋了而已。
要是換作伯姬考處理此事,同樣一個月時間內,準備肯定要比眼下要充分得多,起碼一年之內外出征戰的糧草軍械消耗不成問題。
更別說姬發有些行為過於狂妄了,甚至把他們這些老臣都撇一邊,出了問題還得他們這些老人出面查陋補缺。
不過,眼下既然大公子安然返回,是不是在北地的戰事,也可以緩一緩,或者直接向北伯侯要些好處算了。
不是他不想要得更多,西歧的實力就那樣,而且前期準備還很不充分,估計拿下了北伯侯的崇城,西歧大軍立刻就得退兵。
一方面是後勤跟不上了,不退兵的話只有餓肚子的份。
二來朝歌方面不會允許西歧佔了北伯侯的領地,要是不及時退兵的話,說不定大商軍隊就要開過來了。
就算二公子再狂妄,此時也不敢跟大商軍隊正面硬抗。
當然,散宜生心中很是疑惑,不明白北伯侯為何那麼不堪,要知道崇侯虎可是出了名的勇武善戰,之前數十年時間只有寥寥幾次敗績,可以說乃是大商四大諸侯中最善征戰的諸侯。
二公子姬發的戰績太誇張,誇張到都有些不真實。
就是大商戰神聞仲,還有新近崛起的統帥之才武成王黃飛虎親至,也不敢說能把北伯侯打成這等程度。
散宜生心中總有隱隱擔憂,生怕這其中有什麼原由,這對西歧可不是什麼好事。
現在大公子突然返回,他心中的擔憂突然散去大半,不管如何有大公子壓制,二公子總不能還如此表現吧。
帶着一種複雜心理,散宜生親自將伯姬考送到西伯侯府,然後不等西伯侯挽留直接離開,想必侯爺和世子該有親密的悄悄話要說,他這個外人站在旁邊豈不尷尬?
對於大兒子伯姬考突然出現,西伯侯姬昌並沒有表現得太過驚訝,又或者太過驚喜,好象早就知曉伯姬考沒死,很快就會出現一般。
伯姬考也沒露出什麼驚奇神色,對於父親的卜算能力,整個西歧除了太祖母太姜以外,沒人比他更加清楚。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