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白咬緊牙關,緊閉雙眼,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哭出來。
可這時,那人的手卻是朝着自己伸過來,同時,極度讓人厭惡的聲音傳來。
「諸位,我們人這麼多,但機會卻是未必有那麼多。我是朱壇主的弟子,我先不和你們爭。不過,兄弟們這麼多,總要先飽飽眼福,是吧?」
李月白雖然今年只有十六歲,卻已然是到了懂事的年紀。
現在的李月白感覺到自己的心似乎都要從嘴裏跳出來了一般。
想要哭,但自己的教養,自己的家教卻是又在默默地告訴自己,不能哭。
不知為何,這時,李月白的腦海之中,卻是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哈哈哈哈……兄弟來猜一猜,這小娘子的裏面的肚兜,是粉的還是紅的?哈哈哈哈……」
朱右劍風流成性,雖然在吳氏商會有葉三娘,但暗中卻是有不少女人。
他的弟子拜了這樣的師傅,好的東西能學到,這種不好的東西,自然也是學到了不少。
只見那弟子的手馬上剛要在李月白的領口,想要直接一把將衣服的前襟撕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真氣從大殿的門口方向射過來。
噗的一聲。
鮮血飛濺起,慘叫耳邊聲。
李月白聽到旁邊有人慘叫,自己被嚇得也是一抖,壯着膽子睜開眼睛,卻是一眼就看到了出現在地下宮殿門口的那個人。
哇的一下子,李月白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雖說李家家訓甚多,其中甚至還有不可在外人面前流淚的這一條。
但此刻的李月白卻是管不了那麼多了。
自己一個姑娘家在如此環境之下,像是羔羊落入了狼群一般,這時見到了對自己照顧有加的牧羊人,怎麼可能不激動。
在上面的朱右劍卻是大吃一驚。
因為他一眼就認出來,那一身金色長袍的不是別人,正是陸玄天。
「陸玄天!」
朱右劍怒吼的同時,注意到站在陸玄天旁邊的洪柳,「怎麼?洪柳,你莫非已經投靠了六道宮打算背叛我黃龍教不成?」
洪柳見到眼下的這一幕,什麼都明白了。
「姓朱的,你是不是瘋了?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去招惹陸玄天。你為什麼不聽!你可知,得罪了陸玄天,對我黃龍教沒有好處,只有災難!」
之前帶路的那人這時才知道,原來自己帶來的竟然就是傳說中屠門滅宗陸玄天。
嚇得他馬上躡手躡腳地離開這裏。
這時,見到李月白安然無恙的陸朕長出一口氣,拍了拍旁邊洪柳的肩頭。
「放心好了,我會和莫一紅說,不會跟你計較之前的事情的。至於今天在這裏的人,都得死。」
隨着最後「都得死」三個字出口,陸朕身形一動,已然來到了李月白的身邊。
抬手,落手。
椅子上的繩子全部被真氣斬斷,同時陸朕一把將椅子上流着眼淚的李月白抱起來。
「上窮碧落,下到黃泉。你被搶到哪裏,我就殺到哪裏。」
明明是一句充滿殺意的話,但在李月白的心裏,卻猶如一股春日裏的暖流,滋潤了這一刻被絕望和恐懼侵襲的大地。
此時,見到陸玄天沖了過來,之前倒在地上的朱右劍的弟子,也顧不得手上的傷勢,馬上扭頭朝着旁邊爬走,擔心被陸玄天發現。
但陸玄天只是顧不上他而已,左手將李月白攬入懷裏,右手一抬,純陽指一點。
嘭!
這一次可不是在腦袋上開了一個血窟窿,而是一指之威,直接將整個頭顱轟碎。
周圍所有人目睹這一幕之後,都嚇得魂不附體。
很多人想要馬上逃離這裏,但陸玄天怎麼可能讓這些人如願。
摟緊靠在自己胸口的李月白之後,陸朕朝着旁邊死掉的朱右劍的弟子身上一抓,雖然是隔空一抓,但因為施展出了玉渦鳳吸,加上御流真氣與血雨玄功,卻是一下子將大量的血水抓在掌心之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不斷流動的球體。
朝露花雨!
一招出,萬千紅。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