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撩起衣襟擦擦眼睛內噙着的淚水,好像想起了什麼,喃喃地道:「是呀,可能認錯人了。我這年紀大了,不中用了……」
說完轉身向院子裏走去。淡淡地道:「仨,把客人讓進來吧。」那「仨」是她對李伯的稱呼,李伯在兄弟中排行老三。
三人商量了一下,雖然自己帶了食品等旅遊必備品,但是沒有帳篷,這山里異常偏僻,不好打車,也沒旅店,甚至移動網絡都沒有,況且還要向村里人打聽那靈異故事,一時半會也回不去,所以他們就決定暫住在李奶奶家。
老奶奶帶他們到東邊那棟青磚瓦屋前,打開南邊一間,裏面有床桌椅櫃和電燈,一應俱全,她道:「這些房子雖然常年沒人住,但是我沒事就打掃洗曬,乾淨得很,就等着有一天能有人來住住。兩個男娃就住這間吧,這間床寬。」
秋女詭異地看着默然和鴿子,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兩人知道,她在笑他們兩人要同睡一張床,因為這間屋裏就這一張床。
又到了北邊那間,房間小了一些,裏面牆上還貼着黃的壁畫,牆壁都是土牆粉刷後打光的,更是有一些脫落後留下些小坑。不過衛生打掃的還算乾淨。牆壁上貼了好幾張舊得黃卷邊的舊壁畫,有軍人,有農民,有工人,一看就像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以前的印刷牆畫。李奶奶道:「這間房子小,是我小時候住的,就給女娃住吧。」
老奶奶給大家分好房,道:「你們就叫我李奶奶吧,我娘家姓李。」
大家互相對視一下,後邊老伯解釋道:「俺姑沒嫁過人,一直住娘家,所以你們就叫她李奶奶吧。」
大家就這樣安頓下來。
年輕人到了新的地方,是安生不下來的。所以他們向李伯打聽「鬼洞」和「飛仙」的事。李伯道:「這事呀,還得叫俺姑給你們講,我也是聽她講的。」說完卸下米麵,收拾東西,開着「三蹦子」回鎮裏了。
大家在送李伯時意外地現,不知何時李奶奶已經到了村口坡下小潭邊的菜田了。這時他們才現,眼前的青山綠潭,藍天紅日,垂瀑流雲,真如仙境。
雖然意外,大家也沒多想。
秋女道:「李奶奶在忙,我們過去給她幫幫忙,順便欣賞一下這裏的風景吧?」
鴿子道:「要不要鎖門?包還在房裏。」
秋女道:「這樣的世外桃源,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怕啥?再說了,你包里有多少值錢的東西?」
三人出了李奶奶家門,經過那棵大樹,沿小徑下到坡底,到潭邊的小菜田裏找李奶奶。可是當他們下到潭邊時,卻驚奇地現李奶奶又出現在坡頂,正回家去。
三人頓時摸不着頭腦。而默然感覺到一絲詭異。
鴿子頭腦簡單,道:「既然李奶奶又上去了,我們先在這玩耍一會吧。不要辜負了這兩天的奔波。」說完大叫着就沿着小潭向前跑去。
秋女也興致大,大聲道:「瞧,前邊有一條小船,還有長廊。」說完就一蹦一跳地向長廊走去。
鴿子已經上了船,大聲叫默然。
現在默然一直在想着李奶奶剛才的表情,為什麼她一見到自己就那麼激動?難不成認出了自己?他是不是就是爺爺所講的奶奶的閨蜜李娟妮呢?鴿子的叫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鴿子道:「我忽然有了一個靈感,叫『千世情緣』。你看,男主從長廊邊縱身飛躍,在空中接連旋轉換氣,輕輕落入船中,在碧綠的湖面上盪出一圈漣渏。他頭戴斗笠,身披蓑衣,手執竹篙。落到船上後,回頭望着在長廊里目送他的撐傘紅衣女子。兩人含情脈脈,相對而視。男主用力一撐竹篙,小舟開始向前划去。這構思怎麼樣,配合這青山綠水,廊橋人家,是不是很完美?」
默然道:「小情小愛。」
鴿子聽到他的意思是否定,激動地跳下舟來,跑到長廊邊。張開雙臂,邊旋轉身子邊向小舟方向前進,到了舟邊,一下跳上小舟,一手假裝撐篙,一手假裝扶斗笠,甩頭看向長廊方向。然後看向默然。問道:「怎麼樣?」
可是默然還是搖搖頭。
鴿子一急,又跳下舟來,對默然道:「你來船上看着,我演示一下。正好秋女在長廊里望着我們,你來構思情節。」說完把默然硬推上小舟,讓默然在小舟前
第4章 失足落湖見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