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影行動」漸漸變得有了一些眉目。
對小妖來說，能得到上古神卷「指路天火」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所以，她潛心學習起了「指路天火」卷的用法。當然是向天借法。
……
夜色如墨，月朗風輕。
暴風與雷神憑欄而立。
暴風遞過來一杯酒，雷神接下。
暴風也有一杯，還有半瓶。
暴風舉起與雷神輕碰一下，而後一干而淨。
雷神看着他，笑笑，也一干而淨。
暴風又給他斟上，當然也給自己斟上。
暴風道：「我想去找她。」
雷神道：「說明你已經回想起那段經歷了。」
暴風道：「是的。」
雷神道：「回想起多少？」
暴風道：「只有一瞬間。」
雷神問道：「一瞬間，在幹什麼？」
暴風道：「把心交給了她。」
雷神啞然而笑，道：「戀愛中的傻子。」
暴風道：「我也是這麼認為。最近感覺，自己魂不守舍。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心丟了。」
雷神道：「丟了也好，省卻了許多煩惱。」
暴風道：「省得了嗎？魂都不在了，就如行屍走肉，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雷神道：「如果陷得如此深，就去找她。」
暴風道：「殷墟聖境都沒了，到何處去找。」
雷神道：「那就只能看天意了。如果天意如此，也別無它法。」
暴風嘆了口氣，對着天空說道：「天意如此？既然讓我忘記，為何又要想起？」
雷神道：「想起又如何？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專注的事業中去，等待天意的安排。」
暴風又嘆了口氣。
雷神卻笑得很神秘。
……
同樣的月色，同樣的夜空，似乎刮的也是同樣的風。
月光之下，默然與秋女靜靜地走在街道之上。
此時何時，她們也曾經走在一起，走在這同一條街道之上。
當時頑皮嬉笑，追逐打鬧，現在卻感覺失去了很多激情。
此時的默然，單手攬住秋女的肩膀，就像是多年的夫妻一樣。
秋女也溫柔地輕倚他的肩膀。
默然輕聲道：「我們做個約定。」
秋女問道：「婚期？」
默然道：「是的。」
秋女道：「一萬年之後？」
默然道：「一萬年太久。我們就約定在這次任務之後。」
秋女道：「是『追影行動』？」
默然道：「不是。是『時光鑰匙』。」
秋女道：「『時光鑰匙』不是已經在殷墟之後結束了嗎？」
默然道：「當然沒有。『時光鑰匙』是要眾神重生，重新封印妖、魔。」
秋女道：「我說的沒錯呀，要等一萬年。」
默然道：「明年中元，可能就是時限。」
秋女道：「你不想提前一點嗎？」
默然回道：「想！但是不可以。我們雙肩之上的擔子太重，關乎全人類的命運和未來。不能掉以輕心。」
秋女讚許地看着他，沒有再出聲。
秋女在一處垃圾箱前停了一刻，默然當然能夠察覺。
「還記得那個撿破爛的老頭兒嗎？」秋女問。
默然看看那處垃圾箱，點頭道：「那麼美好的時刻，怎會忘記。」
「年輕就是好呀，可以盡情地放浪。」秋女故意調皮地學着那老頭的腔調說着。
默然哈哈大笑，也學道：「兩隻發情的小貓。」
秋女聽了，害羞地罵道：「討厭。」
然後就生氣甩掉默然的手，快步向前走去。
默然趕緊解釋：「這可不是我說的，是那老頭兒說的。不要怪我。」
秋女道：「不聽、不聽……」
說完快步向前跑去。
此時的默然，又陷入了迷惑之中，到底她是真的生氣，還是打情罵俏的一部分呢？
他總是分不清。
第185章 月色撩人悲與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