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生怕判官化虛,所以,不斷以內力注入他的體內,幫助修復傷口,存續原神。
判官掙扎着說道:「大敵當前,不要做無畏的消耗。保存法力,應對局變。要知道,能力越大,責任也越大。你的法力能救我一個人,也可以救更多的人。要以大局為重。」他努力推開雷神,阻止他消耗內力。
這時,聶伯走上前來。取出一個小瓷瓶,要給判官服下。
雷神沒有問,只是愣了一下神。
聶伯輕聲說道:「這是我族祖傳靈藥,專治內傷。」
判官疑惑地看着他,問道:「我傷你數百族民,你為什麼還要救我?你們不恨我?」
聶伯道:「一切都是天意。聖尊數千年前就已經預料到會有今日,特授機宜。你就不要自責了。」
雷神也道:「一切都是註定,所以,你還是放寬心,儘快好起來。」
說着,接過聶伯的藥瓶,倒入判官口中。
藥液入口,判官竟然閉眼而眠。
雷神初時一驚,看到他安詳地睡去,才放下心來。
正要感謝聶伯,聶伯卻解釋道:「自打天地間有人類以來,睡眠都是修補機體重要的途徑,所以,我們才要花掉生命中三分之一的時間睡眠。冰心上神服藥之後會自然睡去,只有在這種狀態下,才能儘快修復損傷。」
原來,判官前世叫冰心,難怪專冰別人的心。
聽了聶伯的解釋,雷神方才放心。而鴿子與秋女,則是着實嚇了一跳。他們倆是親眼所見暴風化虛而逝。雖然雷神關於這段的記憶丟失,但是他們倆的記憶並沒有丟失。
聶伯一揮手,上來數人,將判官抬了下去。
這時,墨小姐已親自來到陣前,又施她那「煙墨靈狐」,只見她身後泛起股股黑煙,在風中竟然凝而不散,逐漸化為數隻巨大的黑色煙狐,露出猙獰的形象,一邊吐霧,一邊揮舞巨爪,爪齒每一擊,都化為數道閃電般的亮光。
每次劃擊,地上都會出現數道深痕,竟有一米多寬,數米之深,可見其法力之強。
「她不是受傷了嗎?為什麼會有這麼深的法力?」秋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這爪擊攻擊之下,牧妖族不斷施放符咒,也是苦苦支撐。
雷神見狀,也冥思凝靈,凝聚法力,施放閃電,攻擊「煙墨靈狐」。每擊其頭,即退十步,擊其身,退五步,就這樣,一步步逼着它們後退。
黑洞手一揮,血魔上前,身體化為一股紅流,數道紅波凌空而至,直擊雷神。
秋女見狀,趕緊上前,手舞牧妖鞭,奮力阻隔。
黑洞再揮手,金剛飛向陣前,從天空中直接一縱躍下,就像跳水運動員那樣,做了一個優美的翻滾動作,頭下腳上,雙手在前合什,就像入水一樣,直插入地下,消失不見。
這下,真把在場的人驚得下巴落地。哪有人這樣從高空跳下的。
鴿子做了一個優美的POSE,一甩頭髮,做了一個鬼臉,自言自語道:「真沒想到,你又落到我手裏了。」說完嘟嘟嘟地向前衝去。
黑洞再揮手,執令官手揮令旗,所有的獓兵都向前沖,速度非常快。
聶伯也下令全軍進擊。
接着是箭雨,再是火蜂,接着是甲兵,再是步兵,對沖在一起。
鴿子找金剛找不到,只好在亂軍之中與獓兵對戰起來。
黑洞仍坐守中賬,與默然遙遙相望。
黑洞身居空中,可以很方便地觀察到整個戰局的進行。
聶伯這邊人在蘑菇岩上,乘在最高大的蠍躉之上,也基本上能俯瞰全局。
雖然獓兵神勇,戰鬥力異常強悍,但是它們沖入牧妖族的大陣之中,反而處處受制。
牧妖族兵陣佈置得當,搭配合理,攻守時共同協作,雖然單兵戰鬥力不強,但是組合到一起後,明顯了得了優勢,而且越是往後,優勢越是明顯。
但是狳獓甲兵絕不退縮,所以,給牧妖兵團也帶來了很大的衝擊,傷亡慘重。
望着眼前的浩劫,聶伯痛心不已。但是,他的眼神堅定,面部表情沉着,不讓心事表露出來。
眼看狳獓甲兵已經衝過了第一道防線,聶伯一揮手,令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