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波祖宅。
用過晚餐的清和與空鶴在花園中散步。
清和卻在想剛才餐廳內的談話…除了他,沒有人知道那兩件很要命的事。
消息無疑是被人為的掩蓋了…這也能從側面證明,他還沒有被栽贓成真的兇手。
要不然,阿西多也不會僅僅只向他傳遞過來只有結果的信息。
「在想隊務的事情嗎?」
於小橋上停下後,空鶴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清和歉意的點點頭:「對…不對,是一些很麻煩的事情。」
注意到空鶴挑眉頭的動作後,清和一個激靈,馬上改口…昨晚的事,大概是暴露了。
「算你聰明,我還以為你會做壞事呢。」
俏臉微紅的空鶴閉上眼睛…傾聽着木橋下的小溪流淌,心裏有些微妙的失落。
「那樣對你來說也太不公平了。」
清和尷尬的撓撓頭…夜襲上床什麼的…即便空鶴不會反對,可被志波海燕知道…絕對會提刀滿靜靈廷追殺他的。
從骨子裏來講,他的大哥是個傳統保守的男人…認為男女之間的那點兒事,是應該結婚後才能做的。
「可你太反常了…就好像在做最後的離別。」
轉過頭的空鶴細緻的看着清和…明亮的黑眸中寫滿擔心。
「等事情結束,我娶你。」
終於不用墊腳的清和,語言和行動雙管齊下…大膽的與少女的紅唇完成接觸。
「唔…」
措不及防下,發出誘人聲音的空鶴臉色通紅…怎麼可以讓你這麼主動!
於是她反手抱住了清和…在明月、小橋、蟲鳴聲下,兩人就這樣忘我的陷入了那個甜蜜的世界。
遠處閣樓上,正和志波一心談話的志波海燕也看到了這一幕…目瞪口呆的他剛想去阻攔,就被對方攔下。
「只是親親嘴而已。」
「一會兒就親床上去了!」
「那有什麼不好的…早晚的事情。」
「那也得結婚後!」
「海燕…你給我回來。」
另外的聲音阻止想要跳下去的志波海燕。
出現的志波都臉色微紅:「你這個當大哥的,可沒資格指責清和。」
「海燕啊,你可長點兒心吧。」
志波一心嘲笑過他,明智的選擇離開…可惡,他為什麼就找不到自己的另一半呢!
「要不我們也來一下?」
志波一心離開後,志波海燕貼近志波都的身體。
「嗯。」
如蚊子般細微的回應,讓他差點兒忍不住歡呼雀躍…大進步!以往在外面,小都是絕不會出現這種羞澀的。
於是乎…被勾起回憶的兩人,在護欄前也擁抱在了一起。
「這一家人…真的過分。」
藏在陰影處的碎蜂能感覺到…自己臉色已經紅的發燙了。
可偏偏她又不能指責什麼…他們、她們這可是在自己家!
良久,兩人戀戀不捨的分開。
清和看着全身重量幾乎壓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原來御姐范兒的空鶴,內心也是那麼纖細、敏感。
「抓緊了。」
「啊…」
多年前的那一幕重現…抱起空鶴的清和在月下輕點了她的臉頰。
只不過…當年是她,今年是他。
…
…
在志波海燕看賊一樣的目光下,清和走出空鶴的房間。
「大哥,怎麼晚了還不休息嗎?」
「你小子…再不出來,我就真的敲門了。」
志波海燕伸出手,對着清和來了個標準的勒脖子後轉身離開。
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脖頸,清和無奈搖頭…這是要他妹妹,他這會已經將對方丟出門外了。
回到自己房間後,清和沒有上床睡覺,反而點上了油燈在書桌上坐下。
唰唰唰…快速的幾筆後,一行字出現了:蜂梢綾,偷窺可不好。
將窗子打開後,清和將自己寫的東西舉了起來。
窗外只有夏風拂過樹葉的「嘩嘩」聲,不見任何動靜。
清和挑挑眉頭,再度落筆…在這個敏感的時刻,他又怎麼會不檢查到底有沒有人調查他呢:碎蜂,你想不想見夜一大人。
使出絕殺的清和,嘴角揚起…果不其然,下一刻夜風颳來,將黑色忍者服的少女送了進來。
進來後,她還不忘隨手將窗子關上:「泉清和,你怎麼發現我的?」
這個問題對於她來說很關鍵…按道理來說,她的盯梢已經做的是天衣無縫了。
「這下好,以後的日子有暖床丫頭了。」
頗為頭痛的清和隨口敷衍:「剛才木橋上,你氣息泄露了。」
「…」
碎蜂無言以對…那時候,她確實情緒波動了一下。
「你見過夜一大人了。」
清和篤定着開口…而且這種見面還是冰釋前嫌。
要不然,剛才碎蜂的選擇會是離開…而不是貿然的進入他的房間。
「我相信夜一大人的話…藍染惣右介,才是真正的罪大惡極之人。」摘下黑色口罩的碎蜂異常認真。
「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清和搬來椅子,自己坐回床上:「作為交換說一下吧,總隊長大人到底給了你怎樣的使命。」
「你真的能讓我見到夜一大人?」
「能…不過我需要知道具體發生的事情,這樣才能安排接下來的計劃。」
到了此時,清和才終於鬆了口氣:只要知道這兩件事發生的細節,那就不難猜測藍染做出這一系列的事情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是能絕對信任的人嗎…」
碎蜂回想着上次見面時夜一的話,點點頭開口:「首先是狛村隊長…」
安靜聽着的清和…直到她說到蟹澤熒的死亡細節,臉上出現悲傷。
「她最有可能報信的那個人,是你。」
「我知道…我以為我…已經處理好這份感情了。」
清和嘆息着,雙拳緊握…這不是多此一舉,這是份付了生命,沉甸甸的信任。
「誰讓你當初英雄救美不說,還將她摟在懷中。」
碎蜂淡淡的嘲諷着…男人啊,就是花心。
「是我的錯…明明正常救人就好,年少輕狂。」
面對認錯態度誠懇的清和,碎蜂臉色柔和許多:「咳…你也不要太過自責,那畢竟是她自己做出的選擇。」
清和搖搖頭,不打算為自己辯解…唯有血債血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