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洗…從石田家豪宅離開的兩人,就這樣沐浴在這潔白的月光下,緩緩向前走着。
「來了。」
隨着志波海燕的話,清和同時回頭…在石田家的上方,彎月的之上——兩個格子狀的紙質拉門出現,隨後出現的是五隻紛飛的地獄蝶,以及五名隱秘機動。
「這種效率…」
清和知道,既然這些人此時出現:就代表着尸魂界那裏,一應後續的處理事項都做完了。
「這已經很慢了…如果不是這次情況特殊,隱秘機動部隊全部陣亡,恐怕一個小時都用不到,就會有新的補上。到是你,清和…這個新朋友怎樣?」
「大概很有誠意…」雖然清和記憶中的石田宗弦,是一副白髮蒼蒼的老頭子模樣,也很善良…可那並不代表現在的他,是幾十年以後的他。
「那就好,畢竟他可是幫了忙的。可不能因為所謂的默認規則,而無視對方的恩情。」
志波海燕最欣賞清和的地方…就是他有所擔當,懂得感恩。
「我知道的,大哥…所以剛才我們成為了朋友,我也打算接下來一個月內,嘗試和他並肩作戰。」
「哦?這麼說,你是想出讓他擺脫隱秘機動的辦法了?」志波海燕臉上出現好奇的神色。
「這就要從空鶴給我的髮帶說起了…還有魔瓶…」
「魔瓶的秘密,不需要告訴我…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危險。你還是說說你是怎麼認識四楓院夜一的吧。」
對於清和身上魔瓶的事,志波海燕一向不會過多詢問…他也知道,這個可以恢復任何傷勢、靈力的「神兵」,究竟有多重要。
「以前和空鶴閒聊的時候,她提起過以前的同伴…」
就這樣慢悠悠的行走中,清和將事情解釋清楚。
「這麼說來,那天我見到的黑貓…也是夜一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那天的行為,志波海燕就嘴角直抽抽:這種烏龍事件,也太坑人了。
他幾乎都能預料到,自己一會兒見到對方…被她調侃的畫面了。
「我們兩個定製的義骸,大概就是空鶴委託浦原喜助做的。」
「也許吧…反正不能使用隊內提供的義骸,那可是隨時隨地被監視的。」
志波海燕的話,讓清和打了個冷顫…尸魂界對於駐紮現世的死神,還真是不友好:這也是為了不讓死神的力量,隨意的傳給其他普通人。
「你打算再委託對方做一個義骸…關於石田宗弦的,所以你才會在臨走時,向管家要了他的身體尺寸和資料。」
「石田家也肯定有秘密通道可以離開,到時候想辦法傳過去消息,然後讓義魂丸進入義骸中,就可以瞞天過海了。」
方法很簡單,卻也很實用…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浦原喜助答應清和的要求:雖然空鶴和他是朋友,可清和也無法保證這種「神經」科學家會提出什麼古怪的要求,或者乾脆就拒絕。
「你有計劃就好…雖然尸魂界對現世的控制力度不強,可你還是要小心。一旦被發現…大概會關個幾十年的吧。」
靈法的無情與不容置疑…志波海燕可是充分領教過的。
「那個亞丘卡斯,被消滅了嗎?大哥…」
「沒有…叫牙密什麼來着…說要以後再來現世殺死夜一。別多想,這次敵人級別太高,你能活着就已經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了。」
隱秘機動部隊的死戰不退,帶給清和相當大的衝擊…他從沒有想過,會有人「傻」到那樣耿直。
「那如果當時是大哥你在的話…」
「我也會一樣…即使知道會死,因為這是我的職責。」
志波海燕沒有猶豫,給出清和確定的答案:死神和虛,這兩個由人類演化而來的種族,就現在他看來…大概唯有其中一方徹底滅亡才能停止這種爭鬥了。
「如果沒有幫手,我多半會跑的…」
這樣說的清和,有些慚愧…面對根本沒有勝算的敵人,他優先選擇的還是活下去。
儘管在逃跑的過程中可能很狼狽,很憋屈,無力…
「清和,為了生存而逃跑,並不可恥…就算你拋棄了那些隱秘機動部隊逃跑,也不會有人指責你什麼的。」